其实我是和乐意和这些社会上层人物合作的,他们位於金字塔的顶端,在整个社会上方方面面都能够站得住脚,这就是我们大天朝独特的社会体质,有关系办事啥的都要轻松很多。
之前我尝到了龚韦国带来的许多甜头,在网吧方面,警察方面甚至是生活方面都帮了我很大忙,韩梓芸也说过,我们这行的人,手上多多少少都会沾点荤腥,很多事情都可能触及到雷区。龚韦国这类人虽然也不是无法无天的,但很多方面帮忙通融一点,也能够解决很多费心的麻烦。
今天龚韦国过来只带了一个司机,司机在车里边等着,和他同行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这男人偏瘦,面色没龚韦国那么红润,头发白了大半,笑起来眼角的皱纹一层一层的,看起来年龄也比龚韦国大了很多。
一开始自然是互相含蓄,我了解到这个中年男人叫孙思国,是搞运输的,基本上垄断了本市的运输行业,本市百分之九十的工程运输都被他插了一手,虽然不如龚韦国那么夸张,但也算是一方富豪。
他祖籍是在香港,1997年香港回归后不久他被亲戚骗到大陆来,吃了不少苦头,后来抓住机遇白手起家,他的奋斗史听起来还挺励志的。
他在大陆发达后,自然把家人也接了过来,就在这两天她的母亲去世了,大家应该都知道,香港人特别敬重故人,下葬守灵都特别讲究,他们迷信风水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
虽然孙思国在大陆生活了几十年,但骨子里面流淌着香港人的血液,所以他母亲的葬礼办得特别风光,声势浩大。
按理说老人家也是寿终正寝,又有这么孝顺的儿子,应该安息了才对。但孙思国这段甩了天天睡觉都梦到自己的母亲一脸鲜血的凑到他面前,阴测测的哭哭啼啼,孙思国问他母亲怎么了?是不是在地下过得不好,他母亲不说,就知道哭。
对於香港人来说,这可是大忌讳啊,孙思国托了不少人,这事也没有彻底的解决,最后通过龚韦国的关系找到了我。我以前通过一些书也了解到,香港人比较信任上了年纪的,留着山羊胡子的老道士,但估计龚韦国帮我美言了几句,这孙思国现在的眼神是特别诚恳的。
我微微犹豫了下,龚韦国立马就说道:“大师,我知道你们才受了伤,但我这老朋友这事不算大,天下父母为子女都操心一辈子了,临终了还不能安生,这不是让后人心疼吗?”
孙思国也立马把话接了过来,同时还直接开了一个价,这个价格吓了我一大跳,真是财大气粗啊。
他们能亲自来找到,便也不含糊的开价,这已经很有诚意了,我想了想便说道:“好,这忙我们可以帮,但是我们不能保证能够完美解决,要等我和我师兄去看下情况才行,还有上次龚老板已经给了我很多钱了,这钱我万万不能再收了,收了的话,就有违我们的初衷了。但请孙老板放心,这事只要我们答应了,肯定尽心尽力。”
孙思国似乎对我不收钱这个举动感到很诧异,估计之前他找的那些人都是漫天要价,这些人多半就是江湖骗子。我和眼镜肯定不一样,我们现在的状况要那么多钱也没用,比起一些不怎么用得上的钱,还不如让他欠我们个人情,以后总能用得着。
拍案决定了,我让他们留下了一个地址,他们走后,我便去找了眼镜。
把这事给眼镜说了,他没什么异议,大致了解了下情况,他也说这件事处理起来和简单,随后他准备了点东西,直接就赶往了孙思国家。
到了那栋庄园一般的别墅,心里暗叹果然是香港人的作风呀,估计孙思国把这山上的整块地都卖了下来,这么宽敞的地方只有他这一户,别墅阔气,牌面惊人,不过不如龚韦国那么有底蕴,孙思国这充满一股暴发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