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是一条鱼呢,怎么非得用声音交换双腿,她有没有感到不甘心?

可是,她为什么还是毫不犹豫地吞下了药水?

那么自己呢,这不值一提的人生,也会等来一瓶灵药吗?

一个月后,於映央扛着一只笨重的行李箱,打开陌生公寓的门;那时候他就坐在这个沙发上,从天亮等到天黑,随后哢哒一声,他的“灵药”走向了他。

时间真奇妙啊。於映央想。

四个月以前,他还差点一病不起,潦草结局;而现在他只希望老天爷给他优待,让这个夜晚能长一点。

只一晚就好,我就只要这一个夜晚,让它长一点,再长一点。

我想和我的“灵药”暖呼呼得坐在一起。

如果这些都不能实现,如果夜晚不会变长,灵药也即将失去药效。

如果没有人真正地爱过我,一切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象。

在我由衷对这个世界失望的同时——

目光偏移,最后还是落在Alpha的侧脸。

在我由衷对这个世界失望的同时,我只希望你不再有无妄的痛苦,不要感冒。

第22章

第二天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从窗帘缝隙漏进天花板的明晃晃、亮堂堂的光。

翻了个身,於映央跪在床上,掀开窗帘的一角,随即“哇”一声感叹,外面正下雪!

不是前几日凌晨的那种浅尝辄止的雪花,而是切实的、天地一白的大雪。就连窗台边缘都积了几厘米的雪,软蓬蓬的,洁白无瑕。

在这个平安夜,造物主送了雾市居民一份应景的礼物!

明朔仍在沙发上熟睡,於映央只好蹑手蹑脚地洗漱,思索片刻,回屋穿上厚实的羽绒服,悄悄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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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朔是被开门声吵醒的,於映央顶着被冻得发红的小脸,羽绒服上泛着潮气,一边将刚买来的早餐放上餐桌,一边兴奋地分享,“外面下了好大的雪啊!”

残存的酒精仍在他的身体里发挥着余威,明朔有点胃疼,头脑也昏昏涨涨,起床后又撑着头在沙发上坐了一阵,才强打精神去洗漱。

“给你,先喝这个吧,”於映央将打包回来的浓汤换进瓷碗,推到明朔面前,“喝点热乎的,胃就会好受一点。”

明朔没精打采地接过,“谢谢。”

两人默契地喝了一杓汤,又一起去拿吐司。明朔空口吃,於映央则在表面抹满蓝莓果酱。

“下午超市就都歇业了,待会儿我要去采购这两天的食材,你想吃什么?”於映央随意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