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朔观察了他一会儿,发现这家伙走路都在打晃,主动提议,“不然我抱你走?”
“不不不不用!”於映央强烈否决,大步走出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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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於映央就体力不支,一头栽倒在床上。
腺体治疗所带来的痛苦不仅在实施治疗期间,也发生在治疗结束后,身体努力吸收药物,努力对腺体受到的刺激做出反应。
这个阶段无药可用,只能咬牙忍受。於映央高烧不止,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因为冷,浑身都在抖。
他将自己裹进被子里,任凭汗液将身上的衣服一遍一遍地浸透。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着自己这样会不会太邋遢,明朔会不会因此嫌弃他。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顾此失彼,瞻前怕后,反覆踏入同一条河流。
明朔不来看他,他会觉得孤独。
明朔来了,他又怕明朔嫌他娇气脆弱,或是不修边幅。
总之怎么样都是矛盾的,於映央自己也觉得累。
昏睡过去之前,於映央突然想到了小美人鱼,她的双腿都那么痛了,为什么还是执着地走向城堡?
也许,她根本没想过自己的腿会不会痛,她只是担心,没有了悦耳的声音,王子会不会觉得她不完美?
於映央的嘴角勾起,是抹嘲讽的笑。
随即,又一阵痛苦来袭,后颈像被撕裂了,薄弱的真皮被火舌舔舐。他咬着嘴唇,梦里都在痛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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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治疗的疗愈期比以往还要长,於映央足足在床上躺了两天,没怎么吃过饭,只喝了半碗明朔亲自煮的粥。
明朔将办公地点换回家里,隔一段时间就去检查一下於映央的体温。看到他的体温逐渐下降,明朔才松了一口气。
第三天,於映央终於退烧,明朔还是没有要回公司办公的意思。
他在书房工作了半小时,又抓着平板来到客厅,翘着一只脚看了会儿新闻,仍不见於映央的房间有什么动静。
不得不承认,明朔有些坐不住了。
还不如前两天,於映央烧得稀里糊涂的,他想什么时候进Omega的房间就什么时候进去,想什么时候看到Omega就都能看到。
明朔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烦躁,细究又实在想不出缘由。
Omega还是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明朔只好将心一横,走去大力敲敲Omega的门,“於映央。”
房间里一阵窸窣,细微的声音都让明朔觉得心痒;脚步声由远及近,接近房门,明朔不由干咽。
“怎么了?”片刻后,Omega将门拉开,露出白白的一张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