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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朔的肩背肌肉发达,手臂撑在他的身体两边,面目有些模糊,像被罩了一层毛玻璃。

於映央伸出手,想要在明朔的脸上抆一抆,谁知指尖刚触及明朔的皮肤,整个身体就被一阵连续的力量贯穿。太突然了,他都来不及呼救。

关於这场梦的所有感觉都很真实。

快乐很真实,痛苦也很真实,温热的浪潮不断倾覆他的身体,很快就让他剥夺了他的呼吸,麻痹了意识,几乎让他窒息。

於映央倏然惊叫,海浪将他整个翻转,他下意识地扣紧了十指,想要握住什么,却只在明朔的脖颈上留下几道浅红色的印记。

狂风乍起,卷动海浪滔天,浪花飞沫。

水面摇曳不平,海底暗流汹涌。

於映央被揉来卷去,鱼尾几乎断了,鳞片四散,飘落在海面上,他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血腥味在他的舌尖泛滥。

他想要睁开眼睛,随即整个背部被钉住,后脊不停痉挛,他只好再次咬住嘴唇。

腺体开始发热,却不感觉痛,他整个人轻飘飘的,慢慢上升,俯瞰着汪洋——

於映央睁开双眼。

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嘴唇好痛,他摸了摸,下唇内侧的唇肉果然破了,梦里的血腥味是真的。

再一感受,他的两条腿几乎麻木了,温度要比身体其他部分高一些,但不及腺体温热。

当然,他还得换一条睡裤。

现在才凌晨四点,於映央从床上坐起来,呆呆地观察着四周,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整间公寓也静悄悄的。

起床,换衣,抱着弄脏的裤子鬼鬼祟祟走进卫生间,清水将布料浸透,於映央站在水池边上,突然抬起眼眸,观察着镜子里的自己——

於映央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苍白的,瘦削的,神色恹恹的,毫无生气的。

他是那种只要收拾得干净体面的出门,也会被人叫作“小帅哥”的那种人。可那种好看太浮於表面,他只是有点幸运,长得勉强符合这个时代的普通审美而已。

与他相反的,是一种名正言顺的、毋庸置疑的美丽。这种美丽的背后有个人的能力、气质和权力作支撑,永远都不会是个空壳,永远散发着隽永而丰盈的能量。

这类人实属少数,於映央身边就有一位,还被他扯进了自己的春/梦里。

倒了些洗衣液,於映央用力揉搓着睡裤,将泛白的指节磨得通红。

他觉得羞耻,太羞耻了,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这件事如果让明朔知道了,说不定会恶心得直接吐出来。

因为即便是明朔疯了、或是易感期的欲求不满达到了极致,於映央也不会出现在他的床上。

明朔值得更好的Omega,起码得是一个能用信息素回应他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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