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听到要早起,顿时整个人又有些恹恹的。

“好吧,那师姐也早点睡。”阿酒走之前还过去帮牧遥将窗户关上了。

即便师姐说过自己不怕冷,但阿酒还是觉得师姐身体如此娇弱怎么会不怕冷。

在阿酒走了之后,牧遥轻笑了声,随后收拾了桌上的东西。

三年时间转瞬,阿酒都八岁了,但小家伙虽是调皮,牧遥却总觉得她不像个八岁的孩童,实在太过於懂事了。

次日牧遥起来,乘风阁之中安安静静的,连平日里灵魄们玩闹的声音似乎都听不大清楚。

应是昨夜落雪的缘故,许多声音都被吸收了。

牧遥和往常一样走出房门,按照伏雁师叔说的方法去打坐。

落雪后的天地间充盈着水灵气,牧遥让水灵气在她体内运行,而后那些灵气慢慢地融入身体经脉之中的各处。

如今牧遥还在配合伏雁进行针灸和药浴,也是近日才开始尝试吸收灵气。

灵气入体已经有些疼痛之感,像是密密麻麻的针扎一样的刺痛感。

牧遥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她想起伏雁的话,初时定会格外的疼痛,但切不可因为疼痛而放弃灵气运行,牧遥咬着牙还是坚持下来了。

整整运行了两个周天,牧遥才停下,随后轻轻地吐了口气,虽说疼,但运行结束之后又有一种精疲力竭休整过后的舒畅感。

还没等她伸手去抆汗,牧遥便感觉到一方帕子落在她的额头,轻轻地替她抆拭额头的汗珠。

鼻尖闻到了清淡的梅花香,还有随着手臂晃动而发出的铃铛声。

“师姐很疼吗?”阿酒有些担忧的声音传入牧遥的耳中。

还有那在额头帮她抆拭汗珠的手动作轻柔,隐隐让牧遥有种分明自己才是师姐,但却备受小家伙照顾的感觉。

“还好。”

“师姐骗人,师姐分明很疼。”阿酒不信她的话,立刻反驳道。

牧遥笑了声:“阿酒平日里锻体的时候不也疼?修行之道本就是如此。”

阿酒撇撇嘴,好像无法反驳。

“师伯不是不许师姐修行吗?师姐怎的偷偷修行?”阿酒替牧遥抆完汗,小声问道。

“如今准许了。”牧遥起身,而后将手递给阿酒,阿酒咧嘴一笑立刻就抓住了她的手。

“那是不是表示师姐的病快好了?”阿酒仰着头,看着牧遥的侧脸。

牧遥稍稍沉默,而后回答她道:“应该是吧。”

“真好!”阿酒语气都欢快了许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大病将愈。

牧遥并未告诉她,自己的病并非阿酒以为的那样,她体内的魔火,非一朝一夕能去除,即便是师伯替她改变了体质,这魔火也只能她自己去一点点地逼出,甚至火种未除的话终其一生也摆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