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柚收敛了笑容,很认真的看向云音辰,而后对着她见礼:“城主与封阳师叔的传信我无意看到了,大师姐在天清门有危险,若师叔北玄山无人镇守,其他宗门与师叔关系一般,师叔信中应是请您前去宗门帮忙将师姐救出,可是如此?”

云音辰意外地看向她:“确实如此,你想随本座去救你师姐?”

南柚坚定地点头:“此事我未曾告知小师妹,小师妹若是知道,无论前方有怎样的阻碍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折返的。”

“你们这位大师姐对你们而言便如此重要?”云音辰目光沉沉的问她。

南柚轻笑了声:“於阿酒而言是什么,我不知道,师长?师姐?又或是有着养育之恩?甚至心上人?我猜不到,阿酒自己也猜不到。”

“但於我而言,她便是那天边的明月。”南柚低声说道。

云音辰眼中难得有意思惊讶:“你爱慕自己的大师姐?”

“有何不可?”南柚从不觉得这有什么。

但她知道在牧遥心里,阿酒才是那个最不一样的。

自她从师叔手中接过那个襁褓之中的婴儿时,阿酒於她便是不一样的了。

桑枝也好,姜肆也好,甚至她自己,她们仰慕牧遥,因为牧遥总是会在无声处关心着她们。

可即便是对南柚自己来说,牧遥也更像是清风,像明月,有种可望而不可及的遥远。

牧遥有过往,有心墙,她们也有,有自己的执念。

可阿酒不一样,她满心满眼的都只有牧遥,她的牙牙学语是牧遥教的,读书写字是牧遥教的,修行是牧遥领进门的。

她从小就看着牧遥饱受魔火之苦,她心疼那个雪山之巅满身孤寂的大师姐。

阿酒从未想过将牧遥拉入自己的世界,也从未想过让高岭之花来迁就她,更不会因为她是天上月而不敢靠近。

她总是那样大胆的放肆的,将自己的欢乐努力的渗入牧遥的世界,努力的攀登去靠近自己的月亮。

即便是没有阿酒,南柚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阿酒那样的勇气,像她一样无畏牧遥的冷走到她身边。

何况她也知道自己和阿酒最大的不同,在於阿酒满心满眼都是牧遥,可她不是的,所以大师姐对小师妹不一样,南柚也没有什么不满的。

“话本中因爱生恨的故事那么多,你会吗?”云音辰好奇的问了一句。

南柚嫌弃地笑了声:“俗套,一个是我敬爱的大师姐,一个是我自小宠着的小师妹,便因为我对大师姐有爱慕之情,而大师姐更在乎小师妹,她们便不是我的师姐和师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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