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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还未来得及摘下,手就被桑沉草按住了。

“既然同行,可别因为你一双灰眸,就害得我也深陷水火。”桑沉草捏住奉云哀的一截腕骨,近乎碰及虎口。

奉云哀神色骤冷,掌中凝起气劲,不夹杀意地震向桑沉草。

当即一寒一热两股真气又互相冲撞,冷愈冷,燥愈燥。

桑沉草倏然收手,步伐诡谲无比,分明是要让奉云哀扑空。她是以退作进,好将对方攻势一一化开。

察觉到此,奉云哀当即收手,不料桑沉草又捏向前,此番还得寸进尺地按在她的经脉之上。

“不害你。”桑沉草游刃有余,只钳上一下便立刻松开,毫不拖泥带水。

奉云哀心觉莫名,她腕上余有温感,忍不住拂了一下。

“你先天不足?”桑沉草哂着,“经脉细弱,游走的内力倒是强劲,就不怕将自己折腾个半身不遂?”

奉云哀不作声,素色目遮下,眼波凛凛胜刀。

桑沉草乐呵转身,将自己原先骑着的那一匹马牵来,而奉云哀的那一匹,早前被她一踹屁股,已不知奔到哪去了。

“你真气运转的路数,让我想到一个人。”桑沉草悠悠道。

“谁?”奉云哀寒着声。

“奉容。”桑沉草翻身上马,朝奉云哀伸手。

白衣人站在马下看她,并不领情。

桑沉草继而又道:“不过我从未见过奉容,自然也不曾与她交过手,她的路数如何,全是道听途说。”

“道听途说如何算数,你要想胡说八道,那我也能。”奉云哀勉为其难翻身上马,与身前人微微间隔开来,绝不相贴,冷冷道:“你的武功路数,也让我想到一个人。”

“谁?”桑沉草乐悠悠的。

“问岚心。”奉云哀稍作停顿,“不过我从未见过问岚心,也不过是听来的。”

桑沉草轻踢马腹,在马匹嘶一声奔出黑风潭的时候,笑道:“拾人牙慧。”

奉云哀不出声辩驳。

黑风潭本就凶险,而这一路过亦非大道,更是一个人影也瞧不着。

黄沙崖恶名在外,却不是因为黄沙崖的主人穷凶极恶,只因问岚心惯养五毒之物,又自创毒典无数,传言在黄沙崖附近,连飞沙都挟毒。

问岚心倒不是心狠手辣之人,莫说害人了,在退隐后,她便从未露过一次面。

常有人怀疑,问岚心是不是默不作声就下了黄泉,但谁也不敢深入黄沙崖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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