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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云哀冷冷重复:“我要见问岚心。”

桑沉草又笑了,笑得气定神闲,“她都不在这,你要如何见她,我事前已经说过,我可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思索少顷,奉云哀抬臂摸向背上的剑,淡淡道:“如果我要用这把剑引她出来。”

桑沉草双眼虚眯,慢悠悠道:“你果然知道这把剑是她的。”

这回,奉云哀再无从辩驳。

“就是奔着问岚心来的,只是好巧不巧,死了个虎逞,身上还有针伤。”桑沉草冷笑,“倒是替你省下了一个找问岚心的由头。”

奉云哀一言不发,一双灰瞳好似无神。

“那我教教你。”桑沉草大度道:“要想让问岚心知道这把剑在你手里,光背着剑到处走可没有用,你得将消息散播出去。”

她一顿,意味深长道:“你在杳杳客栈时,连背上的剑都不曾露出来示人,不会以为这剑还能与问岚心相吸,问岚心会无端端觉察到它的所在吧?”

这话中嘲谑何其明显,奉云哀眉头轻皱。

偏桑沉草忽然又故作柔情,伸手往奉云哀眉心轻轻一碰,道:“呀,可别皱眉,皱起眉头就不好看了。”

奉云哀微微仰身避开,不喜此女动手动脚,冷声:“事前是因黄沙大,我不便动身,才在杳杳客栈停留。”

桑沉草佯装信了,颔首道:“倒也有几分道理,那几日客栈人多,全因风沙大,只能留宿。”

“倒也是,若非风沙,我也不会在客栈驻足。”桑沉草颔首。

“你从一开始,就看出我是为问岚心而来?你如何看的。”奉云哀狐疑。

桑沉草眉梢一抬,“不,只是你的模样在沙海中属实奇怪,而我向来喜欢好看又古怪的人与物。”

垂头往案上一瞄,奉云哀将那未写完的方子折起,揣到衣襟里,转身道:“我要去皓思城,你随我一道。”

如今受人牵制,桑沉草如何推拒,索性道:“莫怪我未提醒你,问岚心离开黄沙崖,多半是两日前的事了,此时她未必就在皓思城,或许早就换地儿了。”

奉云哀又反手摸了一下那剑的剑柄,掌中一片冰冷,冻得她掌心有些发麻。

此剑惯常发寒,也不知是不是剑中毒素所致,想来若非如此,也不会叫人肺腑结霜。

饶是奉云哀练就了一身至寒的功法,竟也抵不住这股寒意,而她之所在将剑裹起背在后背,总不拿在手上,便是因为这个。

她不由得想,问岚心得练上什么功法,才能长久将此剑握在手上?

思及此,她陡然看向桑沉草,想到此女惯来炙热的身躯和内息,越发觉得,这人与问岚心关系匪浅。

桑沉草容那寒凉目光打在自己身上,好整以暇地转身,道:“既然要去皓思城,那便趁早,如今天色将晚,再冲些,路上怕是要有虎狼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