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门那些人都是一心扑在武学宝典上的,奉容那痴迷剑法的样子,当真像极!”
“那问岚心也是魔门之人,为何她会对奉容下杀手?”
“无非是内讧。”
明月门的名册一出,众人思绪万千,就连此前不信之人,在摇摆片刻后也被说服。
再看这雅籍后还记录着明月门从各门各派掳到的宝典,还有门下传人对应的宝兵。
问岚心手中持寂胆,奉容手上持孤心。
其上绘有寂胆和孤心的铸材与打造之法,两把剑明显也是同出一脉。
证据凿凿,众人不信也得信。
同行的一些人纷纷朝瀚天盟众人看去,眼中敌意毫无遮掩。
“瀚天盟来路不正。”有人拱手:“恕不奉陪了。”
说完,此人便领着穿云宗离去。
但珩山派的人道:“慢着,既然瀚天盟来路不正,我等为何不借寻英会成立新的武林盟,恰好各路豪杰齐聚云城,切莫错失良机啊!”
瀚天盟的人神色难看,有人忍不住道:“莫要忘了,是瀚天盟打退了疆外邪教,若非瀚天盟,武林能有今日的太平?”
珩山派为首的老者冷冷一嗤:“此前我原也是不信的,如今事已至此,我不妨告诉诸位,我不久前听说奉容私下收养了疆外魔头殷无路之女,就养在听雁峰上。”
“胡说八道,听雁峰上再无旁人!”瀚天盟之人怒辩。
奉云哀低垂着眼,心头好似笼着一团吹不散的雾。
漫天大雾中,似有暗箭扎进心口,她周身发麻,不能动弹。
站在边上的靛衣人却径自走远了,对众人口中的江湖秘事,她显然兴致不大。
余光中那身影一隐,奉云哀回过神,蓦地扭头看了过去。
只见桑沉草站在另一侧的书架前,仰着头似乎在找寻什么。
奉云哀直觉不对,走上前时恰好看见那人从架上抽出了一本书,似乎也是名册,但究竟是什么名册,她根本没来得及看清。
泥壁上悬着灯盏,在火苗舔着书页的一瞬,灯烧得愈发旺盛,焰尖歘一下蹿了老高。
“你在烧什么!”奉云哀欲上前夺,可惜来不及。
书册本就不厚,尤其桑沉草还施了真气助燃,使得那册子一下就被烧成了灰烬。
这一声冷问,远处之人通通望了过来。
数声质问齐刷刷响起,众人目眦欲裂。
“烧了什么?”
“你是黄沙崖的人?”
“住手——”
但书页已变作飞灰,被桑沉草轻轻一吹,便扬了老远。
桑沉草低声哂着,偏头看向那一伙人,不紧不慢道:“不过是毒经,此等罪孽之物,若是落到旁人手中,江湖必将大乱,我不过是有些先见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