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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且看。”桑沉草指着那金石重剑,“剑身周遭有气劲环绕,他们至多只能靠近,却不能轻易折花,就这点破解的功夫,足以令折花者露出破绽。”

奉云哀定睛一看,果真看到若有若无的气劲,那气劲寡淡莹白,还真不易看穿,唯有折花者才感受得到那股抗拒之力。

难怪方才那散侠神色古怪,原来是遇到了阻碍。

桑沉草气定神闲道:“不必担忧,奉容在时便是如此,如今想来周妫只会更加,她万不会容旁人折花。”

奉云哀目不转睛,只见台上的持鞭女子洋溢笑颜,蓦地将长鞭往金石重剑上甩,不等旁人上台,已要出手折香。

可惜长鞭刚缠上重剑,便被那无形气劲弹开,其后有人登台与她一战。

寻英会昼夜不歇,从烈日当头,须臾不息地战到月上梢头。

期间无人离场,人人都看得出神,甚至不会觉得腹饥疲乏。

在此以前,奉云哀何曾见过如此精妙的论剑,这些人的剑法虽不如奉容,却也各有各的路数,各有各的精妙,并非一个剑法高低便能说尽的。

也难怪奉容痴迷剑法,她见过这么多的剑光刀风,又如何能坐井观天?她定会精益求精,将世间万般光影都寓於孤锋剑法当中,方能成全自己。

奉云哀看得眼花缭乱,差些当场魔怔,是边上人闲来无事地打了个哈欠,才将她的神识牵了回来。

她忙不叠低头合眼,定住心神,只是方一闭眼,眼前似还是那诸多斑斓出奇的武功。

“江湖册上没有这些么,秀秀?”桑沉草噙笑,她趁夜色浓郁,竟大胆地掀了奉云哀的白帷。

奉云哀当即僵住,所幸此女凑得极近,硬是将掀起的那点空缺都堵上了。

可如此近,两人气息也如胶似漆,混在一块便难舍难分。

奉云哀故作寻常,话音淡淡,只是灰白的眸子往旁不自在一转,“书上的字,如何比得过亲眼所见。”

“便也忘情了,痴迷了?”桑沉草微微眯眼。

“只是惊诧。”奉云哀淡声。

“好秀秀,痴迷剑法倒不是坏事,但若学了奉容那一套,不然,连被人算计了也不知道。”桑沉草不紧不慢道。

奉云哀抿唇不言。

“无妨,我多替你照看着些。”桑沉草好心道。

奉云哀可不信,皱眉道:“你我萍水相逢,你此前也曾说,如若有难,你我各求活路。”

“怎么,不乐意了?”桑沉草蛇般的眸子略微一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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