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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为,在大火肆虐、墙倒屋塌之时,奉容的屍也一并被烧毁在其中了。

“去把岁门主喊来!”一人大喊。

其中一个小姑娘慌忙踏起轻功,趔趄着朝议事厅奔去。

余下之人讷讷道:“还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先前那什么香菜、折耳根的,一听便是化名,哪能当真。

桑沉草倒是坦诚,未将手中寂胆藏起,而就这么任之贴在身侧,哂道:“姓桑。”

问话的人还记得此女在问剑台上的一番言辞,吞吞吐吐道:“也不知问岚心如今……”

“她死了。”桑沉草甚至未亲眼确认,便已将问岚心打入死牢。

奉云哀微愣,随之心想,不论问岚心是死是活,桑沉草也算替其省了一桩事。

众人又吃了一惊,但看桑沉草不像说笑,便也半信半疑,料不到问岚心竟也死了。

死了,何时死的?

但既然人已过世,又何必再去穷究过去。

“那这位姑娘又当如何称呼?”

奉云哀眼波微斜,隐约能瞧见背上伏着的屍,淡淡道:“我与奉容同姓。”

“你会孤心心诀?”有人斗胆发问,未能看出此女罹患眼疾。

“是师尊亲自传授予我。* ”奉云哀眸光微敛,面上无悲无喜,看似冷若冰霜。

称呼一出,已道尽两人关系。

听雁峰上的沉沉雾霭,经劲风一卷,隐隐露出真容。

奉容当真收过徒,就养在听雁峰上,养得那么好,百般像奉容,又百般不像奉容。

看似出世,实则入世,并非真如奉容那般拒人千里,只是纯粹得好似脱屣世事,不谙人情。

谁也不知奉容为何要那么做,长达十数年,巅顶除师徒二人外,竟再无人问津,或许只因奉容不亲近常人,所以愿爱徒也如她一般。

少顷,岁见雪仓皇赶来,她颈侧有烧伤痕迹,结起的痂蔓延至衣襟下,看似也烧得惨重。

她满脸病容,在看见奉云哀时眸光发愣,难以置信地顿在原地。

大火卷上奉云哀时,她也看得一清二楚,岂料此女竟好似……毫发无伤地回来了。

一时间,岁见雪误将当日大火当作大梦一场,只是身上发痛,将她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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