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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楚絮露齿笑了,“我要圣火烧化所有罪恶。”

桑沉草猛将寂胆送上前,这次不单单只是破皮破肉。

歘啦一声,这次即便是阎王松口,刀剑亦不留人。

火光刮刮杂杂,星云被染作暮色,当年未烧透的火,舔上归源宗的一砖一瓦。

山巅烧得正旺,桑沉草几步便将奉云哀带到雪顶峰的山脚,盘腿坐在地上,用从归源宗带出来的器具,熬起一锅药。

奉云哀昏昏欲睡,伏在桑沉草肩头不动,眸光过处,那原躺倒在归源宗内的十几人,如今正横七竖八地叠在地上。

还有一只木盒搁在桑沉草鞋边,那里边装着的,正是楚絮的悲风扇。

奉云哀无力开口:“这些人一定都被归源宗惑了心志,醒来后怕是要像林杳杳那般自焚。”

“秀秀你猜,我这锅熬的是什么药?”桑沉草意味深长道。

奉云哀可猜不出,此女会熬制的药毒,怕是比她下山后的见识还要多。

更别提,黄沙崖的毒经已被焚毁,她就算想翻查寻阅也无法。

“莫非能清心醒脑?”奉云哀困惑问。

桑沉草哂笑说:“能令这一行人忘却经年所有,误将过去当作大梦。”

奉云哀目露怀疑:“这般厉害?”

“还未试过,起不起得了效,灌给他们再说。”桑沉草气定神闲,丝毫不慌,“这方子是问岚心昔时写的,连个名字也未取,许是她舍不得忘,过不久就将方子压在箱底积灰了,不如就叫它……忘忧汤?”

奉云哀微微摇头,“也太浅显,是才尽词穷了?”

“还会拿我打趣了。”桑沉草轻哧。

“并非。”奉云哀言简,此时内息不济,说多则累。

“那秀秀你说,这汤药叫什么好。”桑沉草悠声。

“闻着倒是香。”奉云哀太困,嗓音越发轻飘,合眼时堪堪把话说尽,“不如叫……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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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鸣蝉声声,又是焦金烁石之时,偏偏此地还是聆月沙河,比中原更热。

常住沙河的人早热惯了,饶是日上三竿,也要披着那遮掩尘沙的粗布往外奔。

镇上各地商贾繁多,吆卖的东西很是齐全,此地的百姓与中原侠士不同,只会将外疆异族当是同样讨生计的寻常人。

在土墙边捉闹的丫头撞着人,仰起头便露出一口白牙笑,整张小脸晒得黑黢黢的,丝毫不掩可爱。

丫头才露笑,忽地一愣,没料到此地竟又来了中原侠士,来人不光肤色白,就连穿着也与此地百姓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