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我就和她说你心里有人,别妄想住进去……”
姜灵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无声了。
苏惘脸色十分难看:“你搞出来的事情,你自己去解决!”
姜灵:“哎我不太……”
苏惘挂了电话,将她的声音阻绝了。
待她再打过去时,竹知故的电话已经关机了,她暴躁无比,狠狠的将手机砸了出去——吵架就吵架!拉黑是什么意思!手机砸在地上却已经四分五裂,可见主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颓然的坐在了地上,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
真的很久没有过这样极端的情绪了。
苏惘茫然的想,为什么我用了这么多的心思都不能哄得竹知故开心?为什么我为她做了这么多……
都不能让她喜欢我?我真的知道竹知故是什么样的人吗?我真的爱的其实只是心底的幻影吗?苏惘少见的自我怀疑起来。
——不,我没有错。
苏惘倏然否定了内心的想法,心底的偏执和狂妄像得到了养分的植物一般疯狂滋生起来。
她的性格中是有偏激的那一面的,有时候很难压抑住。
错的是竹知故。
苏惘咬紧牙齿,口中都出现了血腥味,做出了自己心底长久以来一直都想要的决定。
她拿起电话:“喂,是江医生吗……”
.一个月后,傍晚,某偏远区县的福利院。
“哎小朱,你过来一下,帮奶奶绑绑头发。”
福利院的大妈护工周琴琴喊了一声。
被她唤为小朱的女子正是竹知故,她穿了一身旧的工作服,长发扎成了丸子头,闻声过去扶了扶那奶奶的轮椅,而后慢慢的给她编起了头发。
“哎谢谢!”
周琴琴憨厚一笑,又看了看面前这丫头,十分不理解的问出了这几天里问了无数次的问题:“你这么年轻一小孩,怎么想到来这边做工的啊?”
周琴琴今年刚三十,有个念初中的女儿,老公在她怀孕时出车祸死了,这么多年她一个人拉扯着孩子在这个小破城市长大很不容易。
也很不理解竹知故这种年轻小姑娘为什么要浪费时间来打这种工。
又脏又累,而且这慈善机构是民办的,像这种临时工也付不起多少酬劳给她。
“周姐,你问了好多遍了,”竹知故一边帮轮椅上的赵奶奶梳头发,一边用柔和的声音说:“我就是来做个社会实践。”
周琴琴看着竹知故那颇具少女心的编发,没说话了。
“奶奶,绑好啦。”
竹知故蹲下身朝赵奶奶柔声说。
赵奶奶今年七十岁了,又是个哑巴,还有点耳背,闻言只能嗯啊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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