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在这?”顾景阳绷着脸,一落地后就出声问道。

齐乐山刚才听着一阵动静从天空传来,正要抬头看呢,人就已经飞到了面前,这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他想躲都来不及,等看清来人是顾景阳后,那祈祷不是熟人的侥幸想法也给破灭了。

齐乐山尽可能地稳住心思,扯了个笑容:“顾景阳好巧啊,你在练习御剑吗?”

顾景阳狐疑地望着笑得诡异的齐乐山,还有一旁明显刚哭过的赵笛青:“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齐乐山一时语塞,紧张的背后起了一层冷汗,他一时间竟然编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

倒是一旁的赵笛青,在看清是顾景阳后眼里一闪而过一阵羞愤。

“怎么,我们在这里做什么同你有关系吗?”赵笛青冷笑一声,“还是说这地方只有你顾景阳能来,我们来不得?!”

顾景阳蹙眉,沉着脸望着赵笛青,昨日她们才见过,还发生了不愉快,顾景阳对她自是有印象的。

“你们可有见过阿翎?”顾景阳问这问题时,眼睛一错不错地望向了齐乐山。

这两人中,明显齐乐山是那个心思浅显些的,容易露出破绽的人。

赵笛青却是上前一步挡住了齐乐山:“你不是时时刻刻都同阿翎在一处么,连听人墙角都一道,阿翎的去向你该是比谁都清楚,何故来问我们。”

赵笛青说着回身拽住了齐乐山:“我们走。”

经过顾景阳时赵笛青嗤笑一声:“你喜欢的人,旁人可讨厌的很,你可得看好了。”

顾景阳眉心狠狠一跳,不再同赵笛青两人纠缠,立刻御剑往上,去开妖山上寻找阿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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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翎不知道他们是掉到哪里了,怎么这半天还没到底,开妖山总共才多高,这可别是从山顶掉到山地了,那真是死定了。

在阿翎心里懊恼不该拉着师清浅做肉盾,这个高度师清浅这瘦得膈人的身板压根没用,她们还会因为摔在一块,分不出哪堆碎肉哪些碎骨是哪个人的。

跟师清浅搅和在一块,她变成鬼都有些膈应得慌。

“咚”的一声,心脏猛地一跳,下坠的心脏失重感陡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额头上的一阵钝痛。

她的脑袋磕着师清浅的下巴了,好大一声响,搞不好要起个大包了。

阿翎痛得龇牙咧嘴,摸着额头上真的凸起了一块,阿翎紧闭着的眼睛猛地睁了开来。

没死!她没死!

她一睁眼就瞧见了身底下的师清浅,目光沉沉地望着她,她的眼里也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她们都没死。

阿翎的眼睛亮了亮,但脸上拂过近在咫尺的不属於自己的滚烫呼吸后,阿翎浑身起了一阵战栗,挣扎着就要从师清浅身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