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同师清浅纠结这个问题,她的法器师清浅倒是显得比她还关心一样,阿翎摸着小流离,看向师清浅的面上一脸不悦,别是到现在她还惦记着她的法器。

清风一阵,拂过发梢裙摆,空气中淡淡的药草香,师清浅看着面前对她充满敌意的姑娘,想到适才在飞虹临新楼感知到的危险。

她会知道阿翎在结界内,是因着体内,阿翎的魔气凝结的珠子,如今在她的金丹内。

师清浅犹豫了,要不要将这事告诉阿翎,她心里隐隐地觉得现在并不是告诉她的好时候,但她又不想欺骗她。

正当她在犹豫之时,镇蒲药庐的门开了,顾景阳抱着气息平稳的兰扶伤走了出来。

阿翎立马抛下了师清浅,往顾景阳身旁冲了过去。

“怎么样,没事吧?”

阿翎望向顾景阳怀里的兰扶伤,只见她除了脸色苍白些,其他看起来倒也还好,至少四肢健全,人也是清醒的。

兰扶伤半张着眼,她之前在结界内情绪过於激动,想要冲破禁言术导致声带有些撕裂,她想开口说她没事,但张了张嘴,没发出一个音节。

倒是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不悦的女声。

“能有什么事,要这么不信我,来我这里做什么,嫌我太闲了?!”

牧伶药师拿眼扫过门口这些人,等瞧见师清浅的时候,倒是多停留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随后就懒得瞧她们了。

“还不赶紧走,我这里是什么观景台啊。”

阿翎往说话的人看去,刚才她担心兰扶伤的伤势,又突然吃了闭门羹,倒是一时间没想起来,眼前的牧伶药师说起来她们上一世也算是熟人了。

上一世她进了内门,也没少受伤,都是找的牧伶药师处理的伤口,这位牧伶药师在内门也算是个特殊的存在。

她好似志不在修仙,当初从医修洞府退出后,也没有出奇鹤山,就在这磐彦山里住了下来。

虽然说话不好听,但有伤她是真给处理,而且只看伤势,从不看人身份。

甚至不是人她也愿意治,阿翎从前捡到她的坐骑时,就是来拜托的牧伶药师,那狗当初伤的多重啊,半条狗命都已经进了阎王殿了。

要不是她求了牧伶药师,又衣不解带没日没夜照顾了一个多月,那狗东西怕是早就成了一堆狗骨头了。

真是狗里也有不是狗的东西,同人一样,既有知恩的,也有负义的。

她感激地瞧着牧伶药师,不光是感激这一回,也感激上一世她的帮助。

“谢谢牧伶药师,我们这就走,改天我再登门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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