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两眼放光瞧着她, 好似看到了什么人间美味, 一个劲地往她身上拱, 扒拉着她的衣服就要往她肩颈上爬, 目标明确, 还是没打算放过她的耳朵。

师清浅将手上打包捆好的顾景阳和兰扶伤往地上一扔,终於是能空出一只手来护住她的耳朵了。

她急着将怀里的人送回隔壁, 收回顾景阳同兰扶伤身上的绳索就要往外走。

兰扶伤感觉自己刚破土而出就遇到了个障碍物, 她举起双手用力将身上的人往外推:“别挡着我, 走开走开,我要开花啦, 好开心啊,我终於要开花了。”

“详细说说。”

师清浅正要跨出门的脚步猛然一顿, 诧异地往怀里的人看去。

见她还和刚刚一样不甚清醒的模样,一个劲就想往她身上啃, 那嘴里只有吧唧声, 并没有开口说话。

但刚刚她明明听到了阿翎的声音。

师清浅回头看去, 屋里角落木架子上飞来一只小鸟,飞到了盘腿坐起的兰扶伤的肩膀上。

兰扶伤成功坐起后笑得更开心了:“成功了,我开花了,我是一朵向阳花,开的什么花, 开的粉色的话,就这样, 开花,开花。”

她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往外打开,好似在模仿开花的模样。

她肩上的小鸟脑袋一歪,清晰吐出两个字:“继续。”

地上的兰扶伤好似受了鼓舞,动作幅度更大了一些。

“哎呀,我的花瓣,走开,你这头小狐狸,你别啃我的花瓣。”

师清浅半挑了眉目,破天荒的有些迷茫,她看见刚刚躺地上的顾景阳也已经坐起了身,在给兰扶伤编辫子......

“阳阳乖啊,头发梳好了小辫子才能去找娘亲玩。”地上的顾景阳笑得一脸慈爱,手上抓着兰扶伤散落的头发,绕过来绕过去,看模样似在给她扎小辫。

“这也太那个了吧。”

师清浅看清楚了,确实是兰扶伤肩上那鸟在说话。

“哎呀,你别拔我的花瓣,我的花瓣有世上最好看的颜色,是七彩的黑色。”

“阳阳怎么脑袋这么烫啊,是不是生病了?”

“确实。”

师清浅一把捂住了阿翎已经贴上她耳朵尖的嘴,偏头看向阿翎的目光透露出十分的困惑,这鸟的声音同阿翎的一模一样。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一定以为在说话的是兰扶伤、顾景阳,还有阿翎。

还有这鸟回答的这四句话,她也十分的耳熟,不,是眼熟。

这不就是当初那张信纸上的四句话,一模一样,一个字都不差。

阿翎被捂住了嘴,看着近在眼前的兔头却吃不上,急得拚命拱着被一根海草缠着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