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翎要是知道他这么想,怕是又要嘲讽一番痴人说梦,她有什么义务提醒他,多大脸。

刑宴敕眼巴巴看着兰扶伤同阿翎收拾好了晚上要睡的帐篷,又开始搭起了家伙事开始做饭。

好在兰扶伤晚上煮了热汤分了他一碗,叫他觉得他的干粮还不算太难下咽。

这也是他第一次发现普普通通的蔬菜蛋花汤竟然那么好喝。

顾景阳同阿翎凑在了一起,两人目光若有似无地瞧着喝汤喝得欢快的刑宴敕,见他不多会儿就大半碗下肚了。

两人互相对了个目光,这汤可以喝。

刚才顾景阳看见兰扶伤拿出的绿色菜叶子是从前她没有见过的蔬菜种类,心就狠狠提起来了,赶忙要阿翎也看一眼。

阿翎也不大肯定这是个什么菜,问了兰扶伤,兰扶伤说是冬日里才有的一种野菜,味道十分鲜美。

尽管她说她从前试过,阿翎同顾景阳还是多了个心眼,两人互相都有些不大敢尝试的时候,看到了一旁眼巴巴瞧着这锅汤的刑宴敕。

两人互相对了个眼神,就懂了对方的意思。

阿翎同兰扶伤说既然做的挺多的,要不也给刑宴敕送一碗,赵山就不用了。

不是她小气到不愿意给赵山一碗,她是担心他喝了后一命呜呼,那这条人命就真落在她头上了。

兰扶伤自然是不会小气一碗汤的,当即就给刑宴敕端了过去。

阿翎同顾景阳一直看着他喝完,见他什么事也没有,这才放心地捧起汤碗,一口一口喝了起来。

到确实是很美味。

美味到顾景阳都有些怀疑兰扶伤之前那茶汤,或许真是因为功效了得,才不得不做成那恶心味道的。

阿翎心里美美的,听着顾景阳夸赞兰扶伤,就像听她夸自己一样。

晚上,吃得饱饱的阿翎躺在了遮风避雨的帐篷里,听着外头的呼呼风声,心下熨帖,不禁感叹到同扶伤一道出来真是太好了。

这软软的床垫,暖暖的被子,高度适宜的枕头,竟是舒服得比在洞府里头还闲适。

想到这,她看了看眼枕头边上,那原本该有个黑乎乎的身影的地方空空荡荡的。

刚刚还满满的内心,好似缺了一块。

她有点想她的狗了,也不知道它在家如何了,有没有想她?

与此同时,被念叨的师清浅忽地一阵鼻痒,一个喷嚏将面前的符咒吹出去好几米远。

那符咒触及到洞府外的结界,瞬间燃起成了一簇小火苗,然而只一瞬,火就灭了,符纸成了一团灰烬,结界却完好无损。

又失败了......

师清浅望着眼前困着她的结界,深吸一口气,眼眸里的火光比刚刚燃起的符咒还炽烈。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有一日能叫阿翎给困住了!

倒真是小瞧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