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默默靠近她,想着要她先习惯她身边有她。

她不相信有人会喜欢她,她甚至只奢望别人需要她。

果然,顾景阳说完后,阿翎第一时间就否决了她这个说法。

“扶伤是不是又给你吃了什么毒蘑菇了,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师清浅怎么可能喜欢我。”

这简直比扶伤一口一个的‘我要开花了’还离谱,扶伤至少说得还可可爱爱的,顾景阳说的可就有点惊悚了。

“怎么了,她不能喜欢你吗?”顾景阳一改温和好脾气,说话的语气都接近咄咄逼人了。

阿翎眉心一跳,不知道顾景阳怎么有些反常,但这个问题实在可笑:“不可能,她没打算弄死我,就谢天谢地了。”

顾景阳丝毫不退:“她想弄死你,又为什么要一次次救你?”

阿翎张了张嘴,想反驳,但说出的话没有那么的理直气壮了:“或许,或许她只是想折磨我,不想我这么轻易死掉。”

阿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现下感觉浑身上下哪哪都有些不舒服,她甚至不想再同顾景阳聊下去了。

“不说了,我累了。”

她明明就只是想知道师清浅为什么可以在魔和正常人之间随意切换而已,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师清浅喜欢她?

这怎么可能啊!

是她疯了,还是顾景阳疯了?

一定是幻觉,对,太累了,她给累出了幻觉。

她一把逮回了顾景阳手上的食声鸟塞回干坤袋里,散去结界,转了个方向背对着顾景阳说道:“我要睡了,你也早点睡,别再说胡话了。”

顾景阳看着阿翎那乌黑的后脑杓,沉默半晌叹了口气,末了轻轻道了声:“好梦。”

好梦是不可能好梦了,阿翎自打听顾景阳说了那番胡话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细细想了想重生回来后的桩桩件件事,那很多个她觉得有些古怪的时刻,那些她没有去想过的反常。

她想到了那个清晨,师清浅反常地出现在了她的门前,一身狼狈,红着眼睛说对不起,说她后悔了。

她还想到了她同霍振决裂的那日,她其实有片刻的意识凝固的时刻,等清醒的时候瞧见面前的是师清浅,她咬着她的手指不知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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