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翎是用最快速度用完了早膳,她有些扛不住了,她说完谢谢后,师清浅那含着笑意一直瞧着她的眼神叫她如坐针毡。

这一大桌子点心,四个人自然是用不完的,兰扶伤负责将吃食都收好。

师清浅去收拾餐具,阿翎立马去同顾景阳一道收拾那些帐篷。

顾景阳也终於逮着同阿翎单独相处的机会了,她抓紧时间问阿翎:“你同师清浅是怎么了?”

阿翎正在将帐篷卷起,听到这问题,幽幽叹了口气:“别问了,是我对不起她。”

说着阿翎已经将帐篷收好,往一旁去收昨晚上师清浅睡过的躺椅。

顾景阳听了阿翎的话呆愣在了原处。

兰扶伤说昨夜,是阿翎喊了师清浅去的帐篷里睡,现下阿翎又说是她对不起师清浅。

帐篷,夜晚,睡觉,对不起?

是什么事能在这些条件下,变成‘对不起’的,顾景阳不可置信地望向一脸懊恼的阿翎。

她又看了眼收拾好了东西,一早上都沉浸在一种诡异的开心情绪里的师清浅。

她的心头缓缓升起一个听起来很离谱,但莫名合理的猜测。

阿翎她,她把师清浅,给睡了?

接下来的一路上,顾景阳好多次想问问阿翎,是不是她想的那样,但一直都寻不着机会。

原因无他,有阿翎的地方就有师清浅。

她倒是想趁着夜深人静了同阿翎石镜传影,但试了好几次都发现无法联系上阿翎,师清浅布的结界实在厉害。

这一路上,师清浅完全取代了兰扶伤在来的路上的作用,当然是只针对阿翎的。

到第三天,她甚至已经重新做好了一顶全新的帐篷,那帐篷比兰扶伤带的三顶帐篷加起来都大。

顾景阳他们这才知道师清浅这一路上,采摘的植物是用来做什么的。

刑宴敕看到帐篷气得不行,他一心想快些回洞府,但这些人却磨磨蹭蹭的,借口养伤,行一会儿就得歇一回。

如今倒是好,都做上帐篷了,下回是不是要寻敛气藤再做张床啊!

刑宴敕都开始怀疑这些人是故意在拖延时间,不愿意回洞府了。

但被捆过一回,刑宴敕哪怕再生气也只敢在无人处发泄,他心头恨得牙痒痒,如今他是将阿翎她们四人齐齐恨上了。

顾景阳没注意到刑宴敕瞧她们的眼神渐渐带上了恨意。

她如今是越来越相信她想的那个猜测是真的。

师清浅对阿翎的好,顾景阳从前不是没见过,现下只是好得更具有侵略性。

但阿翎实在太反常了,她明明瞧着阿翎并不想接受那帐篷,却在师清浅那有些刻意的受伤眼神里就给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