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平却毫不手软,刀刀致命。
“你现在厉害了?”容平质问道,“他摔下马的时候,你又去哪儿了?”
“我被人引到别处去了。”宋鹚不善言辞,连替自己的辩解都说得那么单薄。
“可笑至极!”容平趁着他分神的一瞬间,割断了宋鹚的剑穗。
宋鹚眼里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怒意,他抽出寒剑,几招便把容平打得后退了几步。他捡起地上被弄断的剑穗,目光里氤氲着黑雾般的水汽。
容平这才停止了攻击,面上也有了一点悔意。他看出这剑穗对宋鹚很重要,哪怕他将宋鹚刺伤,也好过弄断他的剑穗。
“是我的过错,我会去领罚。”宋鹚面无表情地把剑穗藏进了怀里,转身就走了。
宋鹚没有和容平解释真正的原因,盛邛出事时他之所以不在盛邛身边,是因为当时盛邛正好让他去送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再后来,他却被人引走,才彻底错过了救下盛邛的机会。他心里也清楚,即使他不被人引走,也无法在盛邛摔下马的时候赶回去。
这些话,容平不会知道,宋鹚也不会解释。唯一知道真相的盛邛更不可能说。
宋鹚默默地承受了那四十杖。
盛邛后来才得知这件事。此时他正一脸惊讶地看着地上被自己打碎的盘子。他真是倒了大霉,接连打破两个东西。或许是受这个身体影响,他才变得笨手笨脚?盛邛不禁扼腕叹息。
“啧,大白天的,你发什么脾气?”偏有人打断了盛邛片刻的感时伤秋,用一种极为轻挑的眼神讽刺道,“不会是因为没了那东西,才变得跟泼妇一样?真可怜,阴阳人!”
来人头戴玉冠,本是年轻俊朗的年纪,却狗嘴吐不出象牙。他扬着头颅,一副鼻孔朝天的表情。
没有那东西……可恶,竟然直戳盛邛的伤心处。
盛邛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却笑呵呵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一发脾气就想打人。放心,你也不要害怕,就断个手断个脚之类的。”
李浔阳反应了好一阵子,才发觉盛邛话里的威胁。对方平日的作风确实挺吓人的,但他绝不能在这个时候输面子。
李浔阳挺起胸膛,露出恶劣的笑,“别以为你救了父皇就能怎么样。你只不过是个卑贱的死太监,尽本分而已,也配在本殿下面前装模作样?”他这副样子,像极了与人斗架的公鸡。
简直有病!不过这人看着应该是个皇子,但怎么光长身体不长脑子?盛邛偷偷扫视了他好几眼,心中评价道。
“等等,这好像是我的府邸吧?”盛邛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想看看他是不是真傻。
“是又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都是我父皇的,更不用说你这小小的府邸。”李浔阳鼻孔出冷气地说道,丝毫不觉得他闯进别人的府邸有什么问题。
“真傻啊。”盛邛小声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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