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邛他们人呢?”队长钳制住狗剩的一只手臂,厉声问道。

“我不知道。”狗剩故作冷静地说。受伤的手臂被队长捏得生疼,却一点都没吭声。

容平蹲下身,看了眼少年被队长钳制住的手臂,把团扇刺进他的肉里。

狗剩没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哀鸣声。

“果然是被他所伤。”容平看着他的伤口,了然道。

队长听出了容平的言外之意,逼问道,“我劝你最好老实点,说!他们去哪了?你和他们萍水相逢,犯得着为他们赔上性命,让整个村子被夷为平地吗?”

“闭嘴。”容平直直地朝队长呵斥道。他说的这些话可不是他的意思。

队长不知道哪里得罪丞相了,退到一旁没有说话。容相和太子他都惹不起。

少年闭上眼,无论他们怎么问,都没再吐露出半个字。

“好,我明白你怎么选了,希望不要后悔。”容平站起身,让队长把狗剩绑了起来。

队长绑得很快,不管狗剩疼不疼,把他当作逃犯同伙一般粗暴对待。

清脆的落地声突然响起,队长捡起意外从狗剩身上掉下的剑穗。剑穗看着有些廉价,於是队长满不在乎地把它丢到了一旁。

“还给我!”狗剩瞪圆了眼睛,像只被人抢了食物的狼崽。

容平瞥了眼被队长嫌弃的剑穗,莫名觉得在哪里见过。他拾起灰扑扑的剑穗,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是盛邛的!他一定来过这个村子,或许刚离开。

“把他丢到村口去。”容平冷淡地向队长吩咐道,“不是不怕疼吗?如果没人来救他,每过一个时辰,往他身上刺一刀。”

此时照在村口的阳光已经被厚厚的云层遮住。狗剩被丢在地上,像条死鱼一样。

“容相,一个时辰是不是太长了?太子那边,我们很难交代。”队长犹豫再三,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容平沉思片刻,“等的时间太长?确实有些无聊,不如杀了你助助兴。”

“容相,你!”队长没见过容平这样一面,吓得差点没站稳,脸色惨白。

“开个玩笑。”容平轻摇扇子,发丝在他的长袍外随风晃动,他声音沉沉,“我想凡事稍安勿躁的道理,你该懂的。”

队长握住拳头,青筋暴起,最终却忍下了,咬着牙道:“一切任凭容相做主。”

容平倏地笑了笑,把余光投向躺在地上的狗剩,好心提醒道,“即使你把绳子割断,也绝对跑不了,不如省点力气。”

队长这才发现狗剩快把绳子磨断了,当即踩到他的大腿上,仿佛要把他的骨头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