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这是什么意思?”齐游的眼睛垂下,显得深沉极了。

“齐……游?”盛邛恍然大悟,“哦,你叫齐游。”他想起了原身与齐游有关的一切事情。

原生与齐游年少相识,兴趣、志向都有相似之处,很快两人结为知交好友。

齐游生父不详,从小就在寺庙里长大。原身贵为世子,却常常去寺庙找齐游交谈。

原身和齐游是同年生的,两人一起考取了功名,原身高中状元,齐游得了个榜眼。

可转眼,齐游被任命成了一个职位挺大的官。原身兴冲冲地去寺庙里找他,他却不在。原身当时不知道原因,打听到他的消息后特意奔到外地去找他。谁曾想,当原身回到长安时,盛家已经倒台。

“齐大人。”盛邛斟酌了一下后,淡淡地看向他。

其实,齐游哪里用得着盛邛告诉他要当大官的事?他当时怕是早已骑着骏马,新官上任去了。

“盛家的事,你早知道?”盛邛说着打开药箱子,随意地给自己抆了抆药,又胡乱绑上了绷带。

“我已命人准备客房,世子受了伤,早点去休息。”齐游没有回答盛邛的问话,只是叫了下人来,态度强硬。

“哼。”盛邛见他是这个态度,也不想多说什么,大步朝客房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悄悄倒吸了一口凉气,早知道不装得那么狠了,伤口被他自己包扎得贼疼,他还要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不出盛邛所料,他被困在了客房里。他要想出门也可以,只是会有两个人一直跟着他,连去茅厕都不放过。

“馍馍啊,不是我不去救你,要不还是你来救我吧。”被软禁的盛邛长叹一口气。这些人就知道欺负老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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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玉佩里的馍馍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这天是愈发的凉了。馍馍拍了拍翅膀,小邛邛怎么回事,到现在都不来救它?

“糟了,主子,盛世子跑了!”矜负羽的下属跑回来禀告道。

矜负羽一拍桌子,立刻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盛世子提前清醒,从马车上跳了下去,马夫说他上了另一辆马车,他们没有追上他。”下属露出一副苦瓜脸。

“……马车,什么样的马车?”矜负羽察觉到了问题。眼下盛邛孤立无援,傅清渊一直在他们的监视之下,怎么会有人帮盛邛?

“马上派人去找。”矜负羽对下属吩咐道,心中焦急不已。

“你把盛邛藏到哪里去了?”傅清渊突然闯了进来,抓着矜负羽的衣领子问道。

他吃完菜的时候,才发现盛邛不见了。李星华的表情也变得极为奇怪。正当傅清渊想去外面找盛邛时,李星华突然说了三个字,风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