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傅清渊不就是个反例?盛姣心里这么想,却没说出来。
“朕记得那时他的马车一过大街,就引得女子竞相往马车上扔鲜花手帕,这在当年可是一桩美谈。哪怕和盛邛……咳,相比,也不遑多让。”陛下看了看盛姣的表情,没什么异常,才把话补全了。
要是姣姣真喜欢盛邛那类貌美的,何不给她一个更甚的?有了更喜欢的,原来的那个就会从白月光变成饭粒子。
盛姣觉得不对,她的阿盛弟弟是最好的,谁都比不上。
“父皇,既然这样,何不等傅予回来再说。我虽然和他有来往,却并不知他如今长什么样了。”盛姣表露出对傅予的感兴趣,也不否认自己喜欢好看的,这样父皇会以为她对盛邛好,仅仅因为样貌而不是别的。
“好!”陛下非常高兴。要不是因为傅大人腿不好没来,他早可以向他打听傅予的消息了。姣姣是大祁最尊贵的公主,配得上最好的。
盛姣适时地露出一个笑,暗中却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阿盛怎么样了。
“还不知你叫什么?”齐游和盛邛一起向外走去,说话的语气称得上温柔。
盛邛怕自己一说话就露馅了,只好摇了摇头。
“她”身为宫里的侍女,就算有名字也不一定是真名。或许,“她”怕麻烦,才不愿说。齐游贴心地替“她”的沉默找了理由。
“宫里的日子自在吗?”齐游问“她”,问完自己都笑了,“是我想多了,你是公主殿下的贴身侍女,不可能受欺负。”
盛邛满脸黑线,默默退开一步。齐游见“她”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跳开,才想起大概是他的话逾矩了。
“对不起。”齐游说着往嘴里灌了口酒。
“欸?”盛邛瞧他越喝越急,心想,怎么还喝急眼了。盛邛一直记得要带齐游去换衣服的任务,想把他拉走。完成任务他才好回到公主身边去。
齐游却不听劝,将整壶酒喝尽,冷静自持的脸上布满醺红,走路都踉踉跄跄的。
几个公子哥路过,有人嘀咕,他好像看见齐游了。另一个人揽住他的肩膀,让他别做梦了,“齐大人和我们不一样,他可是要迎娶公主,升官发财的。哈!陛下跟前的红人,怎么会来这种偏僻的角落?”
“也对,齐大人靠女人上位,和我们自然不一样。”
盛邛看那些人走远了,才从另一处走出来,手里还扶着满是醉意的齐游。齐游烂醉如泥,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不会是演的吧?盛邛试着放开他的手,他直接往路边的灌木丛倒去。砰的一声,极为惨烈。
盛邛皱起眉,伸出脚尖推了推倒在地上的齐游,只听到他嘴里含糊地说着什么。
“齐大人?你还……活着吗?”盛邛掐着嗓子,用细细的声音问道。可对方半点反应也没有,盛邛龇牙,加大了脚上的力度。
“母亲。”齐游可怜地缩起身子,背后的硬树枝硌得他浑身不自在。尘土和树叶落在他身上,狼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