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什么,谁脏了?”盛姣瞬间气急,扬起鞭子狠狠地甩在他们脚下。有的避退不及,被抽到了脚。

“我们又没说错。公主,你再怎么得圣宠,也不能这样黑白不分,恣意妄为!”他们没能娶上公主,还要被打,这算怎么回事?

“不想死就闭嘴!”公主说着又甩下一鞭。她越想越愤怒,完全忘了盛邛压根不是女子。

“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女,公主何至於此?”他们揣摩出了一点什么,却仍然想不明白。

之前他们就听到风言风语,说公主把废世子藏在寝宫里。原本以为是谣言,现在想来,公主既然能毫无理由地打人,想必也做得出那种不像话的事。盛姣虽是公主,却也是女子,女子理应讲三从四德。公主如此蛮横无理,怪不得嫁不出去,还要陛下给她办什么选夫宴。

这群人越想越觉得理直气壮,卑贱的宫女遇到那种事,就该拿根绳子吊死,哪还有脸苟活於世。他们再怎么说也是世家大族的人,公主凭什么这么对他们?

他们人多势众,还喝了酒,胆子就大了起来。有些想法只是曾经在脑海中闪过,可如今情绪上了头,他们管不了那么多,一张嘴全说了出来。

原来他们是这么想的。盛姣怒极反笑。

“嘿嘿——”盛邛突然发出一声笑,还舔了舔虎牙。

众人的视线被迫放到“她”身上,“她”不会要咬人吧?

“刘氏子,三个月前强迫了两个良家妇女,玩弄过后把她们丢到窑子里。”盛邛冷冰冰地阐述道。

“你怎么……纯属污蔑!”刘家公子指着盛邛,急得跳脚。

盛邛没有理睬他,嗓音带着破碎感,低沉和轻柔混合在一起。

他继续道:

“张氏二子,一年前欠了一大笔赌债,之后很快还清,那钱你们猜是从哪里来的?”

“秦氏庶子,三年前撞死了一个卖菜的老翁,他儿子想告你,你干脆弄死他,以绝后患。”

“杨氏子,你的官帽戴得还舒坦吗?可被你顶替了进士名额的远方表弟,前几天却无端病逝。”

……

每个人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一件件,全被他揭露了出来。

“疯了,真的疯了!”他们颤抖着手,看着盛邛的眼睛却露着凶光。他们想,这人绝对留不得了。

“阿盛,乖一点。”盛姣一边安抚着盛邛,一边派人悄悄靠近,从背后打晕了他。

公主看着昏过去的盛邛,长叹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她抬起头,瞪了他们一眼,什么都没说,带走她的人,留下悻悻的众人。

众人愣了很久才想起,公主在场,那他们做下的事,岂不是……对了,公主执意包庇小宫女和盛世子,他们也握着公主的把柄,何况他们做下的事根本没留下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