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盛邛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他,活像要啖他的肉。
矜负羽站在原地,不明白为什么盛邛不让他插手,也只好听话地沉默着。
盛邛一步步走向那人,脸上的凶狠神情瞬间变成了粲然一笑。他低笑道,“公子会为奴家赎身吗?”
那人有一瞬间被迷住了,任由盛邛顺走了身上的银两。
“他没带钱,把他赶出去。”盛邛瞬间变脸,让人猝不及防。
等伙计把他仍出去,那人也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盛邛颠着银两,扔到伙计手里,突然感觉到脑袋斜上方投来一道冷冰冰的目光。他抬头一看,是齐游。
齐游穿着白色对襟长衫,袖口和领口处绣着黑边流云纹,挺直的腰间束着一条墨色银边锦带,发髻整齐,戴着玉冠,好一副如圭如璧的君子模样。
盛邛知道,刚才这场闹剧被齐游看在了眼里。齐游一看到盛邛抬头,立马移开了视线,仿佛他刚才只是不经意地望了望楼下。
麻烦了,被齐游发现世子在风月楼了。矜负羽紧张地拉住盛邛的手。
齐游从二楼走下来,从盛邛身边经过时,一点都没看他,仿佛不认识他一样。对方虽然没有表情,盛邛却体会出一点轻蔑来。
感受到齐游的冷漠,盛邛垮下脸,上次还亲切地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却对人家爱搭不理。男人,果然是无情的物种。
哦,串戏了。
“齐大人,”盛邛叫住了他,“好歹也曾在一间卧房里做过那种事,大人难道翻脸无情就想否认吗?”
齐游身体一僵,盛邛在胡说什么?
“嘶。”看热闹的人没想到事情这么劲爆。
盛邛完全不心虚地直视齐游,他又没乱说。他和齐游本来就待在一间卧房里过,齐游还硬拉着他的手,可怜兮兮地喊他“母亲”。
“休得胡说,我们大人不是那种人!世子胡言乱语,怕是病了。”一旁的人看不下去了,他们大人向来洁身自好。盛邛家里的事根本不是大人做的,盛邛却像条疯狗一样,非要咬着大人不放。
矜负羽一看对方要动手,连忙挡在盛邛面前。
不知情的旁人看到这个画面,还以为盛邛身边的美人一看到齐游,便抛下盛邛,当场对齐大人投怀送抱了。
齐游冷冷地看了盛邛一眼,没有追究盛邛对他的污蔑,转身后径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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