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们离得远些,浓烟对人有害。”齐游看了眼救火的兵官,并不因为着火的是盛府而有多余的情绪。
“齐大人,您也和我们一起躲远点。”百姓们关心地说道,望向齐游的眼神像极了狂热粉丝。
柳浊林知道齐游出身草根,就连他和齐游一比,家世都能高出不少。他原本看不得齐游。但现在看来,这位寒门贵子似乎深得民心。
“齐大人,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您。”柳浊林熟稔地上前寒暄。
只是齐游不知道他是谁。柳浊林按下心里的不屑和嫉妒,“在下是文县柳家人,曾和陈叙陈大人有过几面之缘。”
齐游意兴阑珊地放下了帘子,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这位公子,我们大人只是路过,眼下还有要事要办。”赶车的手下意有所指。
柳浊林记得齐游和陈叙私底下关系很好,谁知他这么说,对方根本不买帐。“等等,齐大人,您难道不想知道纵火的人是谁吗?”见齐游要走,他忍不住喊出了口。
马车没有动,柳浊林明白有戏,继续道,“我之前亲眼看到盛邛和风月楼的矜楼主进了盛府。”
齐游没有做声,冷静地坐着。被他派去盯着盛邛的小壹早把此事告诉他了。
“我可以作证,纵火之人是盛邛。”柳浊林在赌,赌陈叙非常讨厌盛邛,与盛邛掰了的齐游也许一样。
柳浊林等了很久,久到兵官已经把大火灭了一半,才听到齐游的声音,“你可知做假证,你买来的从七品官职可保不了你?”
“本就是真的,盛邛纵火的目的是为了销毁证据。”柳浊林一咬牙,从怀中摸出几块碎瓷片。
他悄悄跟着盛邛,直到盛邛进屋,他才进了府中,在路上捡起几块带着字的碎瓷片。后来屋里突然开始起火,他被吓了一跳,连忙绕路从府中跑了出来。
麒麟现,帝王出。齐游抚过上面的字,轻笑了一声,“会有人来查今日起火的事,我想你能说到做到。过几日去找陈叙,他说过你是个可造之材。”
“多谢大人提拔。”柳浊林压低声音,仍掩盖不住喜悦。或许陈叙说得没错,跟着傅清渊的做法非常愚蠢,当初若是找对靠山,他现在就不是这么低微的身份了。
手下及时发动马车,朝远处奔去。
“大人,事成之后需不需要堵住柳浊林的嘴?”手下一边赶着车一边问。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柳浊林似乎知道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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