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没事吧?”阿厉爬起来,急冲冲地跑向阿花。

阿花疼得整张脸都扭成了一块抹布,仍恶狠狠地回道,“多大点事,哭哭啼啼,没个鬼样!”

阿厉不敢说话,默默地检查起阿花的伤势。它发现老大身上不止一处伤。很可能,老大在外面遇到了捉鬼师,老大死里逃生,回来时却没透露这事。阿厉开始胡思乱想。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你到底从哪儿来的?为什么会捉鬼师的手段?”阿花继续质问盛邛。

盛邛抬头望了眼漆黑的天。这么哲学的问题,他怎么会知道?

“你不说,就说明你包藏祸心。”即使盛邛救了它们,阿花仍然觉得盛邛问题很大。

“有没有可能,我生前是个捉鬼师?”盛邛面不改色地瞎编了一个答案。看他,是多么的临危不惧!

“……”阿花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答案。它从没见过变成鬼的捉鬼师,一时间也不知道盛邛说的是真是假。但它心里总觉得很别扭,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你生前是个捉鬼师,那也算我们半个敌人。你不怕禁地里的恶鬼们知道这事,杀了你吗?”阿花一边替自己慢慢恢复伤口,一边信誓旦旦地说道,“到那时,我绝不可能站在你这边。我会杀了你。”

恶鬼之间时常厮杀不假,但恶鬼更不可能与捉鬼师为伍。恶鬼和捉鬼师,天生就是死敌。

盛邛满脸真诚地点了点脑袋,“我知道了,意思是你现在不会杀我。”

阿厉认同地看了眼盛邛。嗯,阿花老这样,嘴硬心软。

“到时你就知道了。”阿花冷着脸,自言自语了一句。

·

禁地里始终萦绕着一种刺骨的冷意。黑夜如同浓浓的墨,浸透人心。

“你们是谁?”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稀里糊涂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荒草丛生的平地上。眼前还有两团黑雾。

他的声音惊醒了另外两人,被抓来的两人蜷缩在一起,颤抖着嗓音,“这是什么鬼地方?”

真让他们说对了,这就是个鬼地方。

其中一人沉默了片刻,突然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长吟了一声,“鬼啊!!!”说完他两眼一翻,愚笨的脑袋重重地磕在了坚硬的石头,估计一时半会儿都不会醒来。另一人见此,识相地口吐白沫,一起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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