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还真难住盛邛了,毕竟那事的确是他下的手。谁让那两个人昨晚在他饥饿的念头占了上风的时候送上了门,他没忍住才把他们那啥那啥了嘛。
何况,那两个家丁本就印堂发黑,就算没死在他手里,也活不了几天了。
见南荣夏一直盯着自己,盛邛突然想起阿厉说过道士尝起来味道更好。也不知道南荣夏是什么味道,会比普通人好吃吗?
盛邛这么想着,眼里的猩红一闪而过,却无人发觉。
“我在屋里捡到了一把刀,其余的事就只有鬼知道了。”脸色如常的盛邛将铜钱放在被包扎好的手上,另一只手则从怀里摸出了一把刃上微微弯曲的刀。
“这是大高的刀!”和两个家丁相熟的一人在众人之中喊了一声,“刀柄上刻着他的名字。”大高是那两个家丁中个子更矮的那人的名字。
南荣夏接过刀,扯开缠绕在刀柄上的布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大高”两个字。
谑,还真是!众人开始窃窃私语。他们回想起了一件事,大高和壮子昨天找他们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大家小酌了几杯,等到酒意上头之时,大高突然吹嘘他要发财了,说着他以后再也不用喝这种便宜的兑水酒之类的话。
他们当时都有点喝迷糊了,纷纷表明大高说的话他们才不信。结果把大高气得直接摔杯走了。
原来是这样!
“肯定是他们两人合谋偷了通天桃木司盘,把偷来的宝贝卖掉,不就发财了吗?”众人把两件事联想在一起,自以为地“明白”了真相。大高那家伙,不厚道啊!
南荣夏不禁腹诽,库房安放日常用品的地方和藏着通天桃木司盘的隔间其实并没有连在一起。今早他发现隔间的门被锐器撬开了,想都没想就把怀疑目标放在大高和壮子身上。究其原因,是他先入为主地把和他们住在一起的盛邛放在了不可信的位置上。
他握着手里的行窃工具,不得不承认,这把微微卷刃的刀确实和撬开隔间门的痕迹对上了。他对两个家丁的怀疑没有错,只是盛邛身上的嫌疑却莫名其妙被排除了。
没有证据,盛邛也没被他吓唬住,他就没有办法把偷窃的罪名安在盛邛头上了。
南荣夏不禁在心里憋了一口恶气,却无处发泄。
“父亲?”盛邛和善地喊了一声。
南荣夏气得直跳脚,偏偏这便宜儿子还不会看眼色,他只好道,“既然你是捉鬼师,那朱砂莲池的试炼你应该会参加吧。”他全然不再提起刚才的事,就好像他找盛邛的目的仅仅是为了鼓励他参加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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