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南荣郢身上的八卦镜立刻飞到半空中,金光顷刻从镜中爆发出来。一道道泛着杀意的符文有如实质般地随着金光迅速袭向盛邛。
“各凭本事?”南荣郢突然冷冷地笑了。既然查不出盛邛身上有什么问题,直接除掉他也行。
盛邛眯了眯不适的眼睛,一手撑着南荣郢轮椅上的扶手,一手遮住了发作的强光。他的灵魂有一瞬间几乎要从躯壳里挣脱出来。
这时候灵魂出窍,万一把别人吓坏了怎么办?盛邛按下蠢蠢欲动的灵魂,一手打在了南荣郢没有知觉的腿上。他得冷静冷静。
守在屋外的黑袍男子听到屋内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屋里一伤一残,难道还能打起来不成?他推开门,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少主和盛邛皆衣冠不整,常被少主带在身上的八卦镜却落在门口的地上。
少主的脖子上系着一条长长的绷带,绷带另一头却在盛邛手上。黑袍男子往南荣郢脸上望去,却看到他额头的正中心被贴了一张符纸,符纸上还画着朱砂绘制的诡异图案,与其说是图案,不如说是随意染上去的鬼画符。
盛邛一看到小黑,立刻露出白白的牙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像是被人撞破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他指了指安静低垂着的南荣郢,不自然地解释道,“少主突然变得很可怕。”
黑袍男子当即揭开南荣郢头上的符纸,手上却被烫了一下。这张毫无章法的符纸,竟真的有效果。他不动声色地藏起被烫得渗出污水的指尖,看向盛邛,“符纸只能贴在恶鬼头上。”言下之意,盛邛不该把乱七八糟的符纸用在少主身上。
“是这样啊。”盛邛摸了摸脑袋。好吧,他下次偷偷用。
“你帮他把药上了。”南荣郢抬起头,眼中逐渐有了意识。他却只字不提刚才屋里发生的事情。
盛邛哎了一声,“不用不用,我回去让翠芽给我上好了。多谢少主了。”
说着盛邛起了身,随手整了整衣冠,接着从门槛上跨了出去。他的脚刚迈出一只,突然停了停,回头看向眼里浸得像墨一般黑的南荣郢,“少主早日看病,可不能讳疾忌医。”
没管南荣郢是什么反应,盛邛反正是开开心心走了。
“少主。”黑袍男子立即在他身边跪了下去。今日这事,是他失职了。
南荣郢斜睨了他一眼,低哑的声音仿佛缝隙里传出来一般,“与你无关。”是他提前吩咐了,不管屋里发生任何事,都不要提前进来。所以这事只能怪他自己。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盛邛竟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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