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们在干什么?”夙沙瑙从树林中一跃而出,他没想到被打的竟然是盛邛。盛邛不是跟着南荣郢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也和他一样中了恶灵的招数?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了。盛邛砸巴了下嘴,扫兴地垂下漆黑的眼眸。

夙沙瑙握着伞左右横扫,把打人的家伙全部击落在地。这些人不由地咒骂。

竟然不是恶灵假扮的?夙沙瑙睁开了阴阳眼,在他们身上仔仔细细扫视了一番,确认他们真的是人。

夙沙瑙扶起盛邛。盛邛身上除了脸尚未来得及被伤到,其他地方或多或少都已经红肿破皮,严重的地方还流了血。

南荣家的人从地上爬起来,颇为不满地看着夙沙瑙,“这是南荣家的家事,夙沙少主管得也太宽了!”

“家事?不知道南荣族长知道你们说的家事,会怎么样?”夙沙瑙举起黑伞,作势又要打他们。

他们见情况不对,怕他真向南荣族长告状,暗暗警告了一眼盛邛,随后狼狈地消失在了林中。

“唉——”盛邛不禁叹了口气。真可惜,到嘴的美味魂魄就这么跑了。

“你不跟着南荣郢,惹这些人干什么?”夙沙瑙挑了挑眉,抱着黑伞问盛邛。

“进去之后,少主给了我这个然后就走了。”盛邛张了张口,有些“羞愧”。

盛邛手里的正是一株货真价实的霜荧草,绿莹莹的,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察觉到盛邛的羞愧源自被他看到刚才那一幕,夙沙瑙突然有点不是滋味。当看到盛邛手中的霜荧草时,他抽了抽嘴角,喃喃道,“南荣郢那家伙还真是谁都坑啊,他直接把霜荧草给你,不就是等着别人来你手里抢这草吗?”

缺德,太缺德了!怪不得南荣家的那些人看盛邛不顺眼呢。南荣少主明晃晃地替盛邛作弊,换了谁都会对盛邛不满。

“我都怀疑,你不是他亲堂弟了。”夙沙瑙戳了戳盛邛苍白的脸,开玩笑道。

这可不兴说啊。盛邛磨了磨牙,差点以为被夙沙瑙发现真相了呢。

“别人欺负你,你不知道躲远点吗?小堂弟,你还真是傻啊。”夙沙瑙扬起嘴角,继而摸了摸他的脑袋。

“不要这么叫我。”盛邛闷声闷气地说道,说着警惕地离他远了点。要不是夙沙瑙这个傻缺突然出现,他早就走完“拿出霜荧草挑衅—把他们引到没人的地方—装模作样被欺负几下—吃掉他们的灵魂”这些流程了。

遗憾的是夙沙瑙并不知道盛邛的真实心理。打量着盛邛的夙沙瑙啧了一声,“看见我倒知道躲远点了。”

他倒放着收好的伞,一手撑在上面,漫不经心地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南荣郢的话你一字不差地遵守,有什么好处?他又不会真把你当作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