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见到了姜默。”南荣郢靠在她的耳边,低声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姜恣茜的笑意凝固在了脸上。
“他和我打了一架。”南荣郢举起手臂,把身上的伤口指给她看。
怎么可能?姜默是她派去追杀夙沙瑙的。姜恣茜神情一变,除非,郢儿已经和他们碰上了面。
“郢儿,你听我解释。”姜恣茜咬住嘴唇,却给了南荣郢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何况南荣郢已经不会再相信她的话。
“我听说,南荣家附近的村子又莫名其妙死了好几个人,可有此事?”南荣郢说着把视线放在了各个心思各异的族人身上。
众人都不敢回话,生怕成了南荣郢发泄怒火的出气包。
“试炼者和村民的死,我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南荣郢抬起杀气腾腾的眸子,比他们从前看到的样子更加骇人。
仔细想了下他的话后,众人一惊,什么叫试炼者的死?难道他们都已经死了?
南荣郢冷眼看着姜恣茜,驱动轮子往后,和她拉开了距离。
“郢儿,咳咳,你总算回来了。”南荣諡被人搀扶着从里屋走了出来。他默默地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姜恣茜,安抚地看了她一眼。
“父亲。”南荣郢喊了一声,语毕依旧面不改色地盯着姜恣茜,面色冷淡。
“朱砂莲池试炼的事,你有眉目了?”得到南荣郢坚定的神情,南荣諡长长地松了口气,“若是能给他们一个交代,总归是好的。他们都有父母要赡养,如今不明不白死了,若是不查清楚,怕是会死不瞑目。”
姜恣茜紧张地拉着他的袖口,手指不由地颤了颤。
“父亲说的是。”南荣郢动了动指关节,侧头看向大门。
大门的方向,风风火火地走来一人。
“夙沙瑙!他怎么还有脸来这里?”众人七嘴八舌地指着他。他们可是亲眼看到夙沙瑙从朱砂莲池附近仓促逃走,如果他不心虚,为何要逃走?
夙沙瑙察觉到他们的话语,暗暗磨了磨牙。要不是为了正事,他才不会来南荣家受这份折磨。
见南荣郢伸出手指,夙沙瑙一伸手,递给他一个布袋,“全在这里了。”
说着他退到一旁,抆了抆头上的汗。这堆破石头,在深山老林里一个个找过来,差点没把他累死。
南荣郢解开布袋,倒出所有的袖玉石。看着他那干脆利落的动作,众人不禁在心里捏了把汗,生怕袖玉石被磕了碰了。少主这次回来,不仅脾气变得更加喜怒无常,连这么难得的东西也越来越不在乎了。他不在乎,他们在乎啊!
“我想在座应该没人不认识袖玉石。”南荣郢说着朝身后的下属招了招手,下属立刻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