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是被气坏了,大概他也没想到自己的枕边人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吧。

“送父亲回去休息,今日之事无需父亲操心。”南荣郢冷心冷面地说道。

此时此刻,南荣諡神智有些模糊,也没力气反驳他的话,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扶着离开了现场 。

没了护着姜恣茜的人,她孤立无援地蜷缩在地上。

“敢问南荣少主打算如何处置她?”众人发现这事还是由南荣郢做决策的,纷纷盯着他,生怕他的回答不让人满意。

“呵,一堆不知道真假的石头,你们怎知画面里的一定是我?”姜恣茜突然放肆地抬起头 ,语气狂妄,“若是我真能驱使那么多鬼杀人,你们还有命活到现在?”

这话虽然不太好听,但莫名有点道理是怎么回事?诚然,姜恣茜是凶手的几率很大。但这世上从来没有仅仅依靠袖玉石给人定罪的道理。

见众人没有进一步动作,姜恣茜摩挲着手指,“郢儿,你安全回来了,是万幸。 ”

“不过,”她突然话锋一转,“你可曾见过你那个堂弟?”

南荣郢眉骨不由地跳了跳。

站在一旁的夙沙瑙也皱了皱眉,他刚才有些话好像说早了。盛邛,怎么就牵扯上盛邛了呢?

两位少主不约而同地回想起了禁地的事。被发了疯的姜默攻击,盛邛现在估计已经变成一缕游魂了罢。

见众人虽然起了疑心却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姜恣茜脸不红心不跳地站了起来。

她接下去说道,“郢儿的堂弟非人非鬼,乃邪祟也,他还能号令群鬼。对他来说,假扮成我害死晚辈们轻而易举。”

“否则,他怎么没出现在刚才的画面里,又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回来?”姜恣茜不容置喙地看着众人。

南荣郢表情严肃,却难得没有反驳她。就连一向话多的夙沙瑙也缄默了。

有些真相,被挖掘出来远比被掩盖来得麻烦。

一阵沉默后,白胡子老头动了动嘴。他压低声音,抬眼质疑,“姜夫人,口说无凭。”

“是啊,你有什么证据?单从袖玉石的画面看,你的嫌疑比一个刚被南荣家认回来的小儿大多了。”有人随之附和道。

姜恣茜的两手用力又隐蔽地攥着衣角,她好不容易维持住了面上的平和,“证据吗?”

“他是我儿。”她冷静地说完这几个字后,眼角轻轻上挑,仿佛这个事实让她极度不齿,“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

听到这话,众人脸上的表情顿时异常精彩。他们这是听到了多大的世家辛秘啊!

自然而然被牵扯到此事里的“南荣夏”被人从角落里挖了出来。他搓了搓手,面对众人探究的神情,简直是大写的尴尬。可这不关他的事啊!盆盆心里忿忿地想着,忽地察觉到了姜恣茜凶狠的目光。

虽然姜恣茜目光再狠毒也不会如何,可旁边还有个一脸冷漠的南荣郢,盆盆好怕自己的皮被南荣郢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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