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劝走了丫鬟,柳月织赶紧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那是她在回来的路上趁着男人不注意从他身上偷拿的。
柳月织还没看过纸中的内容,此刻才打了开来。她想,说不定可以找出有关男人身份的蛛丝马迹。
“水荡菱深处,颠倒缠绵时。皎月照香汗,挽颈问卿心。”
“!!!这是什么?”柳月织看完人都傻了。她连忙合上了纸。
这是艳……情诗?!怪不得这么轻易就被她偷到手了。原来竟是他故意让她拿走的。
纸上的字略显柔和,笔锋细腻,竟然是好看的。这样的字配上那样的诗,显现出一种突兀的和谐,让人莫名脸红了几分。
柳月织吓得立刻把纸扔得脱了手。她不敢再细想下去。
可是能写出这样一手字的人怎么会如此行径?约莫是人不如字。
她认真思索后,决定还是把它捡起来。或许,它将会是一条很有用的线索。
认为事情已经有了转机的柳月织松了口气,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藏好了这张情诗,终於安心睡去。
今夜的雀安县,却注定不平静。
第二天天刚亮,街上就炸开了锅。昨天夜里,至少有三四户人家的小姐遭了采花贼,甚至还有一户人家遭殃的女子是位侍妾。
县衙门口的大鼓被敲得咚咚作响。那位侍妾主动来报案了。几位未出阁的小姐没那么豁得出去,但也派了人偷偷守在县衙外。
云项安立刻接见了报案的女子。
“昨夜具体是何种情况?”云项安脸色严肃地问道。
女子抹了抹眼泪,“大约是子时一刻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口渴准备起来喝水,却见一男子脸上带着面具,像个鬼魂一样,不声不响地站在我的窗边。”
“他一直盯着我,可吓人了。”女子越说脸色越发发白。
“他可有说些什么?身形外貌你可还有印象?”云项安问。
“他什么都没说,就是不说话才更吓人。”女子惴惴不安地哭诉道,“他个子高高的,身形和外貌我都没看清,当时天太黑了。”
“既然如此,你当时为何没有喊人?昨晚只有你一人在房中吗?”云项安没有从女子口中得到特别有用的消息,继续问道。
“我……昨晚的确是一个人睡的,夫君正陪着他的正房夫人,哪里还能想到我……”女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拿起帕子遮住半边脸,“我当时吓坏了,身边又没人,所以才没喊人。”
“况且……况且那男子也没做什么。”女子揪住帕子,语气扭捏。
云项安扯了下嘴角,无奈地叩了叩桌子,“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比如财物可有丢失?他有留下什么吗?既然没做什么,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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