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可是方才去县衙报案的女子?”盛邛突然问老大夫。
女子抢在他前面回道,“是我。你不会是……”
盛邛轻挑剑眉。
“……是县太爷家的大公子?”
盛邛神色微敛,略感无趣地点了点头,“你若是无事,便回去吧。”
“可……”老大夫有些犹豫。
“无碍,父亲那里已经知晓这里的情况,只是公务繁忙,没来得及派人来说。”盛邛抿唇作思考状,“我会让人知会父亲一声的,出了事我负责。”
女子气焰顿时消散,神色略显忸怩,“如此,多谢您了。”
老大夫看着女子离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此事本与您无关,您何必掺和?”老大夫深深叹了口气。
盛邛笑了笑,没有解释什么。
“对了,您找我要问什么事?”
“我弟弟青锦不是在您这里诊治过吗?上次走得急,没问他身体状况如何了。”
老大夫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这事。”
“他身上的伤虽然看着血淋淋的,但并不严重。脸色苍白,多半是一时饿的。”老大夫翻着简单记录的医案,“某些不易看到的地方倒有旧伤疤,可能是幼时留下的。别的也没什么了。”
“对了,有一事稍有点奇怪,他虽然看着偏瘦,但脉搏强劲有力,早上几年说不定是个练武奇才。”老大夫摸了下胡子,开玩笑道。
盛邛一听便了然,“多谢,此事不便对外人说起。”
“我心里有数的。”老大夫脑补了一些恩怨纠葛和弯弯绕绕,脸色一变,认真保证道。
盛邛无奈扶额。
告别老大夫,盛邛如云项安所说,回府读书去了。
坐在不大不小的书房里,盛邛读书读的时间长了,就拿起一旁从柳月织那儿借来的闲书,顺手翻了起来。
书上写的故事比较通俗易懂,但故事背景竟然是在京城,讲的是一位身份尊贵的千金小姐正值妙龄,却冲冲说亲不成。一日庙会上无意中撞见了一个白面书生,书生捡起她掉落的手帕,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像一阵风,轻轻拂过人心。小姐回去之后日思夜想,竟患上了相思病。
之后她又去了几次庙会,却一次也没有再碰到那位书生。小姐在朝中任御史大夫的父亲见她日渐消瘦,心中不忍,便派人去寻找那男子。多方寻找未果,最后在京兆府的大牢里找到了面容憔碎、狼狈不堪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