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掉眼泪了?”她本以为的已经离开的公子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件墨色大氅。

“公子,我……”

盛邛把大氅递给她,神色如常,“怎么,夫君死了太伤心跑到这里哭?”

“没……”女子被他的话惊到了。可真实情况她又说不出口。她嘴唇翕动,最终作罢。

这位县令家的大公子并未询问她身上的伤,只是带着她去了一处空置的宅子,还把医馆的老大夫请来了。

老大夫一看到她就吹胡子瞪眼,但看到她身上的伤时却没再出言讽刺什么。

“好了,这几日伤口不要沾水。你运气好,没有伤筋动骨的。”老大夫帮她上好了药,轻哼了一声。

和大公子一样,他也没有多嘴问她发生了什么。

女子莫名安心了下来。先前她也被夫君借醉酒之意扇过几回巴掌,但她只是个妾室,身份低微,敢怒不敢言。这回他打得最厉害,太疼了,所以她才反抗了。

虽然开始觉得后怕,可恰恰因为反抗了,她突然觉得打回去也不算什么大事。

被安置好的女子心中所想盛邛并不知道,他把老大夫又送回了医馆。回府的路上有一辆马车疾驰而过。马车装饰低调,但车前的那匹马体型高大健硕、毛发柔顺光亮、脚步匀称有力,显然是匹好马。

在小小的雀安县,哪怕是担任县令的云项安也不会见过这样的马。

抆肩而过时,马车里似乎有人把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一瞬。盛邛不紧不慢地停下来回望了一眼,不甚在意,继续向云府的方向走去。

马车上,华服男子正襟危坐,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一旁的蓝衣下属恭敬地看向他,“王爷,人已经找到了。”

“嗯。”男子声音冷淡,手指轻轻地摩挲着。

“属下已经找好客栈,离那人府上不远。”

男子听了他的话点点头,“我知道了,明日动身。”

说着他轻描淡写地扫了下属一眼,“在外行事,不要暴露身份。”

“是,主子。”说话间下属施展轻功,从马车里退了出去。

这时,马车外坐着赶车的人突然掀开车帘,低声道,“主子,去哪个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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