馍馍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算了,还是让你活上几日吧。”只听云青锦低语了一声。

馍馍直接被云青锦藏在身后带走了,它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盛邛:“!!!”

欺负鸡不能跟愚蠢的凡人说话是吧!

馍馍仰天长叫,结果叫声直接被云青锦的手扼杀在了摇篮里。

府内一如既往的平静。坐在躺椅上的盛邛睁开眼,揉了揉眼睛,发现天色已晚,伸了伸懒腰后起身往自己的偏院走去。

今日休息,不采花。

·

第二天一大早,又有人在县衙门口击鼓,声音时有时无的。

云项安刚戴好官帽,就听到有人报案。连忙出来一看,报案的居然是昨天那女子的丈夫。

惊堂木一响,男子吓得双腿直直跪地。

“说吧,你有何冤情?”云项安坐在高堂之上,目光如炬。

“小人的侧室昨日被采花贼掳走了,那贼猖狂至极,走前还把我打了一顿。”男子说着发出嘶的痛声。

“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说完他重重磕了个响头。

云项安扫了眼男子手上和身上用细布包扎的惨状,叩了叩桌面,“昨日之事,你为何今日才报官?”

“我……”男子语塞一瞬,说话吞吞吐吐的,“昨日太晚,我又受了伤,痛晕了过去。大人,我心里也着急,这不今日一早就来了。”

云项安不置可否。

“大人,我那侧室如今生死不明。听闻贼人乃是穷凶极恶之徒,都是把女子掳走了先奸后杀,毫不手软。”男子拭去满头冷汗,涕泗横流,“大人英明,我所说没有半句假话。求您一定要早日捉拿那采花贼!”

“既然你说那采花贼打了你一顿,那你便说说那采花贼的样貌特征。”云项安冷静地问道。

男子懵了,他哪里见过什么采花贼?不过是因小妾出逃,还打了他,他怕丢脸,想着不如把此事嫁祸给采花贼。

“他……蒙着脸,身形……高大……”男子含糊地张了张嘴。

怎么看都像是在编假话。

云项安一听猛拍桌子,“胡言乱语,拉出去打十大板!”

“大人,我冤枉啊——”男子被拖了出去。

简直是一场闹剧!云项安胸口随着呼吸剧烈颤动。他揉了揉太阳穴,听查探回来的衙卫报告说方才那男子家中小妾确实在昨晚失踪了。

“让你私下探访其余几个也遭了采花贼的人家,可有消息?”云项安重新翻看卷宗。

“我打听到有三四户人家未婚的小姐都遭了采花贼,但她们都不愿承认。”衙卫不住地叹气,虽理解她们但这对案情进展十分不利。

他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那采花贼蒙着面,个子高大,身穿黑衣,武功应该很好。其余的便打探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