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柳月织袖子里顺来的,刚才一进药铺就给忘了。”盛遇来脸色略带羞赧,谁让她那么对他的。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上面写的居然是这种东西!
“这诗总不能是柳月织写的吧?”盛遇来惊愕地问道。
“或许,这就是物证。”盛寻收了纸,语气肯定。
“那我明日还需要去云府打探消息吗?”盛遇来似懂非懂地问。
盛寻用余光刮了他一眼,“随你。”
盛遇来想了想,保险起见,他还是去打探一下吧。
回到柳府时,只剩下盛遇来一人了。盛寻连夜去了芸州。
“果然查案子又不带我。”盛遇来恨恨地捏了捏拳头嘀咕道。
药铺里的花香太过诡异,他身上也沾染了一些。想了想,他决定先去沐个浴。
外袍一脱,身上突然掉出一本薄薄的书。
他疑惑地捡了起来,“农书……这也不是我的啊。”等等,他脑子一激灵,意识到这大概是柳月织的书。他顺走对方那张纸的时候把这本书也一道顺走了。但这本书里并没有夹带着什么东西,应该没什么用处。
他翻开来看了看,没太看懂。这是一本无聊的书,他想。
他刚要把书随手一放,突然想到既然这本书被柳月织放在身上,兴许对她来说是重要的。
他纠结地咬了咬牙,可他拿走了对方的情诗,如今只把这本书还给她,岂不是不打自招吗?
正当他犹豫着该不该还书的时候,回到家中的柳月织已经发现身上的诗和书都不见了。
她都要哭了。今天到底是什么倒霉的日子啊?不仅查那人身份的线索断了,还丢了重要的诗和她心爱的书。
“不管了,先沐浴。”那一边的盛遇来想了想决定还是先不还她了,免得打草惊蛇。
这边,柳月织坐在窗边托着腮,眼睛微红。
“姑娘,今日要不要也放束花?”丫鬟见柳月织一回来就情绪不振的模样,拿了束新鲜的月季进来。
柳月织偷偷抆去了几滴溢出的眼泪,装作无事发生地眨了眨。
或许是没反应过来,或许是心里怀揣着某个念头,她并没有阻止丫鬟放花的动作。
月季安静地开在窗边,芬芳馥郁,如同一曲悠悠绕梁的琴音。
柳月织静静地盯着,等了好久,直到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找我?”
她猛地抬起头,眼里还留着一点点泪花。
“那本书丢了,还有诗……”柳月织搓了搓手指,越说越觉得委屈。
“这样啊,”盛邛眼睛轻轻眨了两下,“有纸笔吗?”
柳月织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下意识点头。
“多拿一些纸,不然写不下。”盛邛自然而然地在古琴对面坐了下来。
她赶紧起身拿出了平时画农具图纸剩下的纸和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