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邛看好戏般地瞧着他们,仿佛在说有本事开门。

刀疤及时制止了华服男子的怒火,低声道,“他在故意激怒我们。”

华服男子终於反应过来,此人武功高深莫测,而且多谋善断并非谣传,甚至连死都不怕。刚才种种言辞都是为了触怒他们,以求一死。

他们起初没有直接杀他灭口也是觉得此子智勇,或许能化为己用。可到头来却被摆了一道,死了好几个兄弟,一心想着报仇,原先的想法也顾不上了。

冷静下来的华服男子看上去又好说话了起来,“我一向爱惜人才,方才被仇恨蒙蔽双眼才说了气话,希望云公子不要介意。”

他摆出一副信了盛邛与马车上跟来的尾巴并不认识的样子。

恰好此时伙计扛着凳子回来了。回来得很是时候。

“快请云公子坐下。”华服男子说着赶紧示意伙计开门。

“是。”伙计一脸冷漠地走过去,愤恨强压在心底。

刀疤右手同时握住了身后的利刀,眼神暗下。他会逃吗?是真的完全不怕死吗?

盛邛却没有如他恶意猜想的那样,而是接过伙计手中的凳子,心满意足地坐了下来。

看着伙计重新锁上牢门,他甚至没有任何动作。

华服男子同样松了一口气。雀安县鬼市药铺的事他们早听说了,真被他逃了估计就麻烦了。

他故意让人开门是在赌他不会逃,好在赌赢了。

“云公子,不止这个,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只要本王能办到。”指了指凳子,华服男子不开玩笑,认真说道。

他一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模样,“只要云公子能帮本王办成一事。”

“哦?何事?”盛邛眨了眨眼,终於有了一丝兴趣。

华服男子突然挥手让包括刀疤在内的几人都下去了。

盛邛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露出一脸神秘的模样。他抚着下颌轻点了几下,挑眉,看来是个大秘密。

只见华服男子手上执着一本书,正是趁盛邛在芸州大牢昏过去时他的人从盛邛身上找到的,可惜那两人如今都刚见了阎王。

幽暗晃动的烛火照明下,那本翻阅过很多遍的书被他模糊地看到了封面上的“盛元史”三字。

“云公子姓云名邛,是雀安县县令云项安的庶子。”华服男子随手翻开盛元史的扉页,笑着透露出他对盛邛的身份了如指掌的事实。

“这本书是你的吧?”他把扉页朝向盛邛,上面十分明显的地方画着一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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