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祝沉默了一瞬,拿出了盛邛的文章。
“此文出自云邛之手。这雀安县乃至整个晋城都再难找出这样好的文章。臣以清誉担保,这是他亲手所作。”柳祝神色坦荡,“何况,他把文章交给臣时殿下也在场。”
柳祝之清誉於柳祝而言重过生命。
“舞弊之事未有证据,岂容他人空口白牙地造谣?假若云邛真的……死了,也不能白白担了这污名!”柳祝胸中的愤怒直白的抒发了出来。
“你说的对,本王即刻命人去查,若真如你所说,必定还他清白。”盛寻保证道。
他心中却隐隐有一丝难以言说的不爽。盛邛此人为人再过出众又如何?还不是私德有亏,道貌岸然吗?
只有他完全见过盛邛阴暗残忍的那一面。
“多谢殿下,老臣告退。”
盛寻挥了挥手,眉间涌上一丝烦躁,心中的这些念头无处发泄。
“哥,你终於回来了!”盛遇来见柳祝出去,赶紧进了屋。
“坐。”盛寻收敛了情绪,平静地把文章递给盛遇来。
抛开偏见不谈,这确实是篇好文章。
“这是云邛写的?不可能!”盛遇来第一反应却是完全不信。他的反应稍稍有点超出盛寻的意料。
“就是他写的,柳祝都拿清誉担保了。”盛寻扯了扯嘴角。
盛遇来不禁抓耳挠腮。
他这几日一直在查采花贼的案子,却一直没什么进展。好不容易找到了几位受害的女子,却没有一个人承认。
他又去了两次,好说歹说,其中一位女子终於愿意透露给他一些事。但据她所说,那位采花贼不仅什么坏事都没做,还帮了她一个大忙。
他连忙询问姓云的帮了她什么忙,那女子却不愿意说了,约莫是一些女儿家的私事。
那女子反而问他为何云公子这些日子再也没来过了,是不是因为他们在调查他。
她不仅早就知道采花贼姓云,还很担心自己透露给他的话会不会给云公子造成麻烦。
姓云的有没有麻烦不知道,反正盛遇来是麻木了。
后来,他只好去找那位被打的女子。所幸这位女子虽然认识云邛,却并不知道所谓的采花贼姓云。看样子云邛欺骗了她。
那位女子被告知采花贼就是云公子以后愣了一瞬。盛遇来以为事情终於要有突破了。
可那位女子却哭了。
“这位公子你知道这么多事,想必身份一定不低。我听闻云公子去了芸州院试一直没有回来,我一直担心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不知能否告诉我他如今怎么样了。”女子一边说一边抽泣着。
“你不难过他骗了你,却难过他出了事了?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何况他还打了你。”盛遇来抽了抽嘴角,恨她不争气还眼瞎心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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