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盛邛没有回话,棕发男子又着急地敲了几下门,“你听得见吗?可以让我进去吗?”
盛邛挑了下眉,缓缓打开门。身上披着浅绯色外袍,像是刚被他吵醒的一样。
棕发男子见到盛邛,不由哽咽了几下,“那个人,他睡觉的时候梦游,突然走到我床边掐住我的脖子。”
盛邛瞥见他脖子上显眼的红痕,不置可否,侧身留给了他进来的余地。
门被关上,盛邛给他倒了杯水。棕发男子握着水杯,如同找到了依靠般一直盯着盛邛看。
“我……能住在你这里吗?”他蠕动着嘴唇,眼里闪过泪花,好不可怜。
盛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丝毫不为所动,启唇道,“不能。”
棕发男子眼神祈求地望着他,“求你了,只要你让我留在这里,我可以做任何事的。”他指的是洗衣做饭之类。他们都是凡人,不会清洁术,也无法辟谷,这些琐事避免不了。
“包括代我侍寝?”盛邛抚着下颌,故意道。
棕发男子闻言一愣,半晌用力点了下头,“好。”
盛邛轻哼了一声,算是默认收留了他。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棕发男子已经在分给他的那张床上睡着了,睡梦中还砸吧了几下嘴。
盛邛坐在床榻上,长腿盘起,耳目清明。指尖掐诀,周身莹莹的灵力疯狂涌入他的身体里。他强大的魂魄支撑着无法容纳灵力如同漏筛的躯壳,强行留住了灵力。
不知过去多久,灵力在身上流转了无数个周目,他额间染上一层细细的汗珠。倏地睁开眼。自此,无法修炼的天堑被彻底冲破。
做完这一切,盛邛吐出一口浊气,随手扯去了身上的灵力屏障。
没人能想到,一个毫无灵力的凡人会在魔界修仙,正所谓顶风作案。
棕发男子揉了揉眼睛,醒来时发现盛邛正躺着还在休息。不由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他并没有在盛邛休息时做那些可怕到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事。
两人收拾一番后一起出了门,其他六人也已经醒来了。
那位筑基期的女子和另一个人一起住在第四间房里,她见盛邛和棕发男子一起出现,脸色稍稍变了变。
“你不是和那个炼气期的一起住吗?”她记得昨天最后一间房进了两个人。她们住在隔壁,听得很清楚。
棕发男子下意识遮住脖子上的掐痕,眼神躲闪。
女子不由把目光放在比他走快半步的盛邛身上,他今日穿了件淡青色长袍,头上的发带也换成了相似的翠色,腰间系着一块墨色的玉牌,刻着荆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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