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这儿”罗建红强撑着爬起来,探头往沙发床上一看,果然,那个硬邦邦的人还躺在那里,肩膀扭着,一只胳膊搭在腰上。
“大哥”罗建新连滚带爬挪到罗建红旁边,瞪着床上的人,“那、那是谁怎、怎么多出个人来”
是啊,怎么多出个人来
兄弟俩像树袋熊一样互相搂抱着,一动也不敢动,隔了足有两分钟,罗建红才“咕咚”咽了口唾沫,说“我、我看看。”
罗建红在弟弟的搀扶下慢慢走到床边,打开手机的电筒,颤抖着照在那人脸上。
那是一张极为恐怖的干瘪的脸,松垮的皮肤像劣质皱纹纸一样,覆盖在凹凸不平的头骨上,呈现出恐怖的青灰色,上面还遍布黄褐色的斑点。
“死、死人”罗建红两腿发软,颤声问。
罗建新喉咙里咯咯响了两下,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沙发床上的人瞪着眼睛,眼珠上翻,像死鱼一样浑浊,皴裂松垮的嘴半张着,露出光秃秃的牙床和歪斜的舌头。
一道极深的伤口横在他瘦骨伶仃的脖颈上,以至于气管和血管都被完全切开了,污浊的血液喷溅在下巴和胸前,已经干涸凝固,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
“呜”罗建新忍不住吐了,不过因为胃里没东西,吐出来的只有酸水儿。
罗建红手一抖,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灯灭了,屏幕也随之黯淡下去没电了。
西北风穿过气窗,盘旋在空阔的穹顶上,带来刺骨的寒冷,然而罗氏兄弟脸上背上,都是一片湿滑,冷汗涔涔。
“开门开门放我们出去”罗建新吐完了,整个人情绪崩溃,疯了似的冲到门口拼命拍打,“谁你是谁你到底跟我们有什么仇”
大门纹丝不动,被人在外面锁得死死的,折腾了半天,罗建新脱力地滑坐在地,像三岁小孩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罗建红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过去将他扶起来,说“别喊了,没用,这人既然把我们关在这儿,就不会轻易放出去。”
罗建新身体直往下出溜,抽噎着道“大哥,我们怎么办啊,这人把个死人放在这儿,是想陷害我们啊这谁啊”
罗建红将自己六十年生命中见过的所有的面孔过了一遍,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