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食猫者勃然大怒,实在没想到楚歌会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它指着楚歌的尾巴都气得发颤,“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恶魔,非但欺骗了我,还设下陷阱坑害成千上万的鼠族无辜死去,现在,还敢腆着脸自称是我的兄弟,更摆出这样一副令人恶心的无辜模样。
“我不会再上当了,我这就宰了你!”
它气喘如牛,抽出两柄手术刀,左右交错,叉到楚歌的脖子上。
“别冲动,冷静点,听我解释。”
楚歌被食猫者倒吊着,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样,却是道,“如果你真想杀我的话,刚才在极光城里就能杀了,又何必费这么多力气把我弄到这里?既然把我弄到这里,那就肯定是想听我解释的嘛!既然要听我解释,又何必吹胡子瞪眼,摆出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呢?”
食猫者的动作一时僵硬,有些下不来台,僵持了半天,冷哼一声,重重将两柄手术刀插到楚歌面前,刀刃对着楚歌的脸。
它来回踱步,尾巴一甩一甩,眼珠转了半天,阴着脸道:“你还有什么好说?”
“这就对了。”
楚歌松了一口气,笑嘻嘻道,“我相信能在长牙王国的内战中,统合几十个中小家族,战胜四大家族,又在国师死后,这么快就收拢部队,重塑信仰的‘大帅’,绝不会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表面再怎么暴跳如雷,内心总是平静如水,愿意听我解释的——特别是,我的解释关系到鼠族文明的生死存亡的时候。”
“少来这套。”
食猫者气呼呼道,“你还想欺骗我到什么时候?”
“好吧,从这一刻开始,我说出来的每一个字,保证都是百分之百的真话。”
楚歌道,“重新认识一下,我的确不是鼠族‘长舌头’,而是一名人类移魂者,我叫楚歌,是一个天性善良,热爱和平,自由博爱,古道热肠,对所有小动物——无论长得可爱不可爱都一视同仁,充满了质朴同情心和同理心的好青年。”
“是吗?”
食猫者阴沉道,“但国师却告诉我,你是人类中极度危险的一份子,是人类侵略地下世界的尖刀,最是奸诈狡猾,卑鄙无耻,手段阴狠而残暴,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楚歌听得目瞪口呆,悲愤欲绝:“国师怎么可以这样,我不就怀疑过它吗,它怎么可以这样往我头上泼脏水,我,我是清白的啊,不信你去灵山市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是本年度的灵山市十佳杰出青年和劳动勳章获得者,我的人品,是有目共睹,有口皆碑的啊!”
“这就对了。”
食猫者眯起眼睛,冷冷道,“你或许是地面世界的好人和英雄,但是站在鼠族的立场上,你岂非就是冷酷无情的毁灭者和恶魔?”
“别这么偏激,人类的立场和鼠族的立场,未必永远都充满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谁说我们不能携手向前呢?要知道,人类可是鼠族的创造者,从某种角度来说,人类就是鼠族的爸爸……”
见到食猫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楚歌急忙改口,“或者,用你刚才说过的科学道理来论,数千万年前,在恐龙毁灭之后的地球上,一种体型极小,昼伏夜出的穴居哺乳动物渐渐扩散到大地的四面八方,成为地球的主宰,又慢慢进化成了豺狼虎豹和猴子,最后,猴子进化成了人类,如此说来的话,鼠族反而是人类的爸爸。
“总之,无论人类是鼠族的爸爸,或者鼠族是人类的爸爸,咱们都是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的父子关系,何必这样一见面就杀气腾腾,动刀动枪呢?”
食猫者有些被楚歌的伦理梗绕晕了。
它还是不太能适应楚歌天马行空的思维逻辑。
一时间不知如何应付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却是一屁股坐在楚歌对面,陷入沉思。
“其实,灵山市也有游乐场的。”楚歌趁热打铁道。
食猫者愣了一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