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触感从贴合的地方透过衣服传递过来,周大郎魂魄都是轻飘飘的,走起路来跟一阵风似的又稳又快,还把奚容护得好好的。
奚容趴在他背上稳稳当当,渐渐放松下来,比骑上一匹马还有稳实,比昨日轿子抬上来可舒服多了。
一路都是树荫,秋日的风凉爽爽,一会儿将奚容浑身出的汗都吹凉了,竟然有些冷。
他哆嗦的哈了一下,周锋郎好似时时刻刻在关注他一般,连忙问:“是不是冷了?”
出了一身汗,安静下来凉爽的风一吹自然是冷,周锋郎作势要脱衣服给他,奚容连忙说:“不冷、不冷,我正是舒服,多穿一件倒是热了。”
周锋郎才穿了一件衣服,脱给他穿岂不是要光着膀子?
如果光着膀子,奚容的手都没有地方抓,一定会碰到皮肤。
他现在皮肤接触恐惧症已经完全消失了,可是皮肤饥渴症依旧存在,稍微触碰就不得了,说不定会像个变态一样摸来摸去。
奚容又立刻转移话题,“小篮子给我拿吧,别碍着哥哥。”
今天上午编制好的小篮子刚好能派上用场,大清早摘甜脆爽口的野果带上,还带了两葫芦水,怕是路上渴了。
周大郎一声不吭的,只说了三个字,“不碍事。”
而后又继续走。
一路上连歇都没歇,便流水般的到达了山下。
午后没多久便到了。
足足二十里路,周大郎跟踩了风火轮似的飞快。
只是到了平地又慢了下来,他将奚容放下,竟然爬上树又摘了些野果和香料。
奚容提着个小篮子在下面等,周大郎看着是高大又魁梧,可是却灵活得很,那臂力无与伦比,直挺挺的一棵树都能爬上去。
将山姜和桂皮凑好,还摘了几些红透了的野果。
再采些不知名的野菜,味道很是刺鼻,但细细闻起来很香,想来是去腥的。
“这果子甜如蜜,待会儿抓了鱼,烤上几条,再煮些汤。”
满满一大兜的果子全部进了奚容的篮子里加上早上带的果子和水,足足是四五斤重。
周锋郎连忙接过篮子,“重,我来。”
他提上篮子,又半蹲下来示意奚容上背。
奚容往远处望了望见已经快到平地了,“眼下路好走了许多,奴家自己走,能跟上哥哥的脚步。”
周锋郎蹲着,好一会儿见奚容真的不上来了,这才站直了身子,垂头的时候有些许失落,但瞥见奚容软乎乎的跟在他身旁,神情又温和下来。
他故意走的很慢,走路的时候走最边,将好的路全部让给奚容走。
又怕人摔着,又怕他累,那张俊脸一路上全是往奚容这边偏。
他的小媳妇又白嫩又漂亮,怎么都看不够,捧在手心里都怕他摔了,更何况还让他走路。
垂眸瞧见他那双纤细雪白漂亮的手,好几次想牵着他走都没有鼓起勇气。
他的小妻子瞧着漂漂亮亮,软软柔柔的,但是端庄又清纯,而他的手又大又粗,方才还摘了野果没有洗手,生怕一碰便将人弄脏了。
“是不是这片湖?”
奚容说话时周锋郎才缓过神来,见那一大片连绵的大湖已经在眼前。
在午后的阳光下真是波光粼粼如碎金子一般美丽,一眼望去宽阔无比,天空的碧蓝映照其中,真是美不胜收。
“好漂亮!”
奚容由衷发出了感叹。
周锋郎从奚容的眼睛里看见了这份风景的美丽,双眸发光一般,周锋郎能清楚看出奚容很是喜欢。
他下意识轻轻的说话:“往后还要更多好看的地方,我都带容容去看。”
“真的吗?”
周锋郎弯着眼露出一丝笑意,“真的。”
他一边说一边左右观看,最终是找了一个平整的大树,给奚容垫上了几片大叶子,还用一张盘子大的叶子放在河岸边,从草篮子里拿出十来个果子洗得干干净净,放在了奚容身边。
“捉鱼有些久,你在这阴凉处等我,要是饿了便吃些果子。”
说话间便开始脱衣服。
原先穿着衣服,瞧着是很劲瘦,可一脱下来浑身的肌肉显露出来。
那身骨架子是肩宽腰窄的倒三角,光是高高大大的站着,连猛兽都会心生惧意,浑身没有一块肌肉是多余的,深棕色的皮肤在光影下光滑无比,腰腹上是八块腹肌,臂膀上的肌肉瞧着是劲瘦的一条,一发力便是鼓起,背脊上好几道疤,瞧着也不难看,倒多添了些威风。
脱了上衣和外裤,本来还想往下脱,突然间想起了奚容,便停了手。
他回头一看,见奚容别过脸不看他这处,耳尖和脸颊红红的,周锋郎连忙过去看,“容容是不是发烧了?”
心里想着方才是不是背着的时候寒气入体?
他连忙把自己脱好的衣服拿过来,“虽是有些汗味,但是容容要是冷了,也可以御寒。”
他走过来的时候满身热气,衣服叠在一旁,俯身下来和坐在叶子上的奚容说话时如一头猛兽般充满了危险。
奚容垂着头,鼻尖都冒着细细的汗珠子,双眸不知道往哪里看。
周大郎只穿着宽松的贴身裤子,只到膝盖,奚容眼睛随便一看脸已经火烧云一般。
他生得人高马大,那东西也是,可真是如牛马一般的,谁看了都要别过脸。
【脸红什么】那可不是演的。
阿尔法冷不丁的在奚容脑子里说一句话,奚容浑身热意都没了。
【奚容:我、我也不知道.......】
【奚容:可能人设、人设是这样.....】
【呵】
阿尔法冷冰冰呵了一声,又没了声息。
奚容小声的说:“我不冷,风很舒服。”
周锋郎见他确实好多了的样子,便以为刚刚是被晒着了,他将脱下来的衣服裤子在河里用力搓了搓,拧干后放着树枝上晒着。
“这样大的太阳天,两炷香就晒干了,容容要是真的冷,可以再收起来。”
周锋郎说着已经开始下水,奚容往水面看去,“这水有些深,哥哥小心点。”
周锋郎说:“我水性很好,你乖乖在这人坐着,别乱走晒着,”
“嗯。”
那湖水冰凉清澈,里面的鱼一定是鲜美无比,周锋郎再叮嘱了几句便下了水。
刚下水时时不时回头看奚容一眼,一会儿估摸着是碰到了鱼,便认认真真抓起鱼来。
那水才到周锋郎半腰,看起来安全得很。
奚容坐在叶子上剥了两个果子吃,那果子是软软的口感,一口咬下去汁水简直蹦了出来。
一连吃了两个拳头大的果子,竟然有些饱了。
试探着去河边洗了洗手,猛然看见周锋郎的衣服被风吹走了。
奚容连忙去抓衣服。
幸好那风算乖巧,只吹了一会儿便不吹了。
手中的衣服已经干透了,奚容将衣服好好叠起来放在周锋郎给他放的干净树叶上,再次往湖面上看,周锋郎已经不见了身影。
奚容仔仔细细在湖面上看了一圈,竟然没看见人在哪里。
那湖可真是大,兴许是看不仔细,他左右看了几大圈,真的没有看见人。
终于是着急了。
他在岸边喊了起来。
“哥哥!”
“哥哥——”
连个声响都没有。
“大郎——”
如此喊了好几声,沿着河岸线边走边喊。
往路上一路小跑,才跑没几步,突然撞见一个男人。
那男人生得高高大大的、和周大郎不相上下,虽有一副好皮相却有些凶戾,身上穿得料子尚好,露出半截手臂很是劲瘦宽大,一看便是个有力气的人。
还没等奚容说什么,他先说了:“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掉水里了?”
奚容已经急哭了,“哥哥在水里捞鱼,现在还没上来!”
还不等奚容说完话,只听一声水花,那人已经跳进了湖里。
周氏兄弟的农舍在村子的边缘, 这一带的村落并不集中,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的是大户。
周氏兄弟是外来的人, 两兄弟从小逃荒来落的户, 因为周大郎打猎是一把好手,便是住在半山腰上方便套取猎物。
这一块的半山腰本那么平坦,但不陡峭, 都有大约一里路的平缓斜坡,两兄弟勤劳肯吃苦, 年少时勤勤恳恳开了荒,竟将一大快的地慢慢挖平了, 如此便慢慢建好农舍, 后来几年竟成一得天独厚的好住处。
后来二郎读了书, 也少有做力气活, 大郎不是看书的料子,只堪堪识得几个字, 一直以来都是打猎做工, 他力气大、做事也扎实,家里的钱多是他赚的。
奚容进门那日是在轿子里坐着, 有些颠簸,但尚且能忍受。
他以为下山的路应该好走。
没想到竟然如此陡峭。
在周氏兄弟农舍往下便开始陡峭起来, 奚容走了些路提到了一块顽石, 差点摔了一跤。
这般陡峭的山里,即使有一条, 但摔下去也会跌个大跟头, 要是运气不好能一路往下滚, 不死也得残。
还有周锋郎眼疾手快, 一把便将他搂住了。
那双手轻轻一捞,轻而易举的将他搂了起来,瞧着不费半分力气般的,一手托着他的膝盖窝、一手按着他的背脊,“没事吧?”
奚容吓得大喘了两口气,白皙纤细的双手紧紧抓住周锋郎双肩的衣襟,惊魂未定睁大双眼,直到周锋郎在他单薄的背脊抚了抚,才哑声说道:“没事,多亏了哥哥。”
那双手宽厚修长,抚摸他背脊的时候能感受到那炙热的手掌心温厚的力量,仿佛整个背脊都被他包裹一般。
周大郎的身形比奚容大上一圈,将奚容一搂,跟只猫似的在他怀里护着。
奚容的额头冒着冷汗,细软的黑发有几缕粘着脸上,不像那些大老粗般的男人出了汗臭烘烘的,些许的汗意让他更香了。
像又软又甜的奶糕似的,光是闻见便想含在嘴里将他舔得湿漉漉的。
周锋郎的声音本就是低沉,沙哑的时候震得人头皮发麻,“我抱容容下山。”
奚容还没走上一里的路,遇到了个坎就要人抱着走,说出去实在不好听。
“奴家不累。”
周锋郎说:“还有将近二十里路,路上崎岖无比,我熟路,脚程快,若是这样来回走,到家都天黑了。”
继而又说:“我时常挑着重担走的,今日轻轻巧巧倒是不习惯,抱着容容正好合适。”
奚容根本是一点也不想走,抱着走路实在太好了,但是这样抱着真的不碍事吗?
路如此崎岖,一个不小心可能两个人一起摔了,周大郎如此人高马大,若是将他做了垫背他可能会被压死。
奚容连忙说:“奴家走得太慢恐怕耽搁了哥哥的行程,哥哥若是愿意,可否背着奴家?”
哪里能不愿意。
周大郎的手臂轻轻一捞,便将他背在了背上。
那一声声“哥哥”喊得人浑身都酥了,一门心思全在他身上。
一口一个“奴家”,一声“哥哥”,简直比娇娘还要让人心猿意马。
倒不是那声音矫揉造作,偏偏他像个松竹般的好少年,没有一丝不正之风,亭亭立着像清澈的冰雪一般,声音也是玉钟敲响般清冽,说起话柔柔的,好似口干舌燥时碰见的山间里的一汪清泉。
这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才叫人魂都没了。
秋日里穿得并不厚实,周大郎身强体壮,一年四季穿一件衣服都不在话下,今天是新婚第一天,虽然没买新衣服,但那身衣衫也是柜子里最好的长袖。
薄薄的一件,奚容也没有穿多厚,周大郎略微弓着背将他背起,奚容有些腼腆的并没有搂着他的脖子,而且小心翼翼的攀着他的肩。
那双手青葱美玉似的,轻轻抓住,让人心脏狂跳。
从锁骨到大腿全部是紧紧贴着他背脊,一双膝盖还夹着他的腰,全部是好好贴着。
周氏兄弟的农舍在村子的边缘, 这一带的村落并不集中,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的是大户。
周氏兄弟是外来的人, 两兄弟从小逃荒来落的户, 因为周大郎打猎是一把好手,便是住在半山腰上方便套取猎物。
这一块的半山腰本那么平坦,但不陡峭, 都有大约一里路的平缓斜坡,两兄弟勤劳肯吃苦, 年少时勤勤恳恳开了荒,竟将一大快的地慢慢挖平了, 如此便慢慢建好农舍, 后来几年竟成一得天独厚的好住处。
后来二郎读了书, 也少有做力气活, 大郎不是看书的料子,只堪堪识得几个字, 一直以来都是打猎做工, 他力气大、做事也扎实,家里的钱多是他赚的。
奚容进门那日是在轿子里坐着, 有些颠簸,但尚且能忍受。
他以为下山的路应该好走。
没想到竟然如此陡峭。
在周氏兄弟农舍往下便开始陡峭起来, 奚容走了些路提到了一块顽石, 差点摔了一跤。
这般陡峭的山里,即使有一条, 但摔下去也会跌个大跟头, 要是运气不好能一路往下滚, 不死也得残。
还有周锋郎眼疾手快, 一把便将他搂住了。
那双手轻轻一捞,轻而易举的将他搂了起来,瞧着不费半分力气般的,一手托着他的膝盖窝、一手按着他的背脊,“没事吧?”
奚容吓得大喘了两口气,白皙纤细的双手紧紧抓住周锋郎双肩的衣襟,惊魂未定睁大双眼,直到周锋郎在他单薄的背脊抚了抚,才哑声说道:“没事,多亏了哥哥。”
那双手宽厚修长,抚摸他背脊的时候能感受到那炙热的手掌心温厚的力量,仿佛整个背脊都被他包裹一般。
周大郎的身形比奚容大上一圈,将奚容一搂,跟只猫似的在他怀里护着。
奚容的额头冒着冷汗,细软的黑发有几缕粘着脸上,不像那些大老粗般的男人出了汗臭烘烘的,些许的汗意让他更香了。
像又软又甜的奶糕似的,光是闻见便想含在嘴里将他舔得湿漉漉的。
周锋郎的声音本就是低沉,沙哑的时候震得人头皮发麻,“我抱容容下山。”
奚容还没走上一里的路,遇到了个坎就要人抱着走,说出去实在不好听。
“奴家不累。”
周锋郎说:“还有将近二十里路,路上崎岖无比,我熟路,脚程快,若是这样来回走,到家都天黑了。”
继而又说:“我时常挑着重担走的,今日轻轻巧巧倒是不习惯,抱着容容正好合适。”
奚容根本是一点也不想走,抱着走路实在太好了,但是这样抱着真的不碍事吗?
路如此崎岖,一个不小心可能两个人一起摔了,周大郎如此人高马大,若是将他做了垫背他可能会被压死。
奚容连忙说:“奴家走得太慢恐怕耽搁了哥哥的行程,哥哥若是愿意,可否背着奴家?”
哪里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