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容隐约在光线里看见了一个黑乎乎的轮廓。
瞧不见是什么样,和前几日虚无缥缈的空气一般的魂魄不一样。
像是变成了更可怕更强大的鬼。
这一刻奚容毛骨悚然。
听说厉鬼会吸人阳气,这几天对他又亲又抱,是不是要把他的阳气吸干了,让他死在这里?
当下吓得要命,这回明知那鬼怪在身边,也不管不顾的大喊挣扎,往门口逃跑。
可是门又打不开了。
突然间听见门外人的声音,奚容终于大喊大叫起来。
已经完全不管陌生男人为什么会在他家里,只想快点被人救出来,否则他可能会死在这里。
他会被厉鬼吸干的。
外面的人算是可以,竟然一下子就开了门,甚至也不像周二郎一样被鬼上身。
只是奚容回头一看。
一瞬间看见周锋郎就站在黑漆漆的房间里。
周围很暗很暗,他如在黑雾中露出一丝轮廓。
并不想恐怖电影里面满脸苍白双眸发红的厉鬼,他如生前一样,一身古铜色的黑皮肤。
只是样子和气质像变化了般,生前的剑眉星目变得阴郁狭长,一双眸子是野兽般的金色,更像古老神话里野兽化作的精怪一般。
冷冰冰的看着他们这边,也许是畏光还是如何,却也是不过来。
可旁边的人都好像看不见他似的。
“现在还冷不冷?”
奚容总算听到了除了周锋郎以外别人的声音,恍恍惚惚如做梦一般,终于打量起了眼前的陌生男人。
“你、你是谁?”
男人连忙说:“我、在下许英,是王爷从京城派来的铺头,王爷可惜周壮士年纪轻轻......就派在下来查查是否有什么隐情。”
他话音刚落,奚容连忙抓住了他的袖子,“大人、大人!你快查查我,大郎不是我害死的,你让他别缠着我了,我好怕.......”
美丽的未亡人哭起来更动人了,一双手纤细雪白,指尖透着红色,漂亮得像晶莹剔透的玉一样,瞧着可能是冷得厉害,让人忍不住将他漂亮的手握在手心里暖暖。
可他什么也没做,门口已经传来男人暴怒的声音——
“你这贱人,想干什么?!”
周二郎拿着一条草鱼和两块豆腐,刚从菜市场回到家,没想到一进门便看见那道貌岸然说来查案的狗屁捕头,把他漂亮嫂子搂住了!
他明明锁了门的,这贱人居心叵测,竟然把门撬开了!
周二郎怒气冲冲的,先是把菜挂在门口的钉子上,然后用力把许英推开,连忙去看奚容。
“容容,你有没有事?他有没有对你怎么.......”
话说到一半,猛然睁大的眼睛。
奚容外面披着一件暖和的大衣,这件俨然就是许英的,而里面是单薄的素衣。
单单一件,领口能看到清楚。
是没有扣起来的大衣遮挡不住的,脖子和锁骨上,是一枚枚鲜艳的吻痕。
周二郎这一瞬间简直要爆炸了。
他二话不说,转身就揍了许英两拳,许英也不甘示弱,才一会儿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奚容手足无措的站在堂屋的,茫然的喊道:“二郎、二郎,不要打了.....”
劝架也没有什么气势,柔柔弱弱的喊两声,想去拉架,差点被碰到了。
周二郎眼疾手快,连忙去扶着奚容。
他的脸被狠狠揍了两下,怒气未消,却也怕奚容被碰到,只能站在奚容身边,指着许英的鼻子骂。
“你给老子滚出去!”
全然没有读书人的样子了。
奚容隐约猜到这个人可能是玩家,而且会查案,最好是让他告诉周大郎真相,这样就不会缠着他。
奚容连忙说:“这位壮士是大官,是王爷身边的人,不能赶人走。”
周二郎气得简直心梗了,见奚容还帮那男人说话简直要气哭,一下子就红了眼睛,有些委屈的说:“他这登徒子对你做了这种事,你竟然还帮他?”
奚容愣愣的,“他做了什么?”
周二郎瞧见他脖子上暧昧的吻痕,满脸通红,又是怒气冲天,支支吾吾大半天,终于把那些羞耻的话说了出来,“你瞧瞧你、脖子上,可是被那贱人亲成什么样了!!我真是、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你!”
奚容愣了一下,轻轻解开许英给他裹上的衣服,低头看见锁骨上暧昧的痕迹,他抬手,连纤细雪白的腕子上也有。
这地方离房间里近,里面那只厉鬼可是醋坛子成了精,一丁点风吹草动可是要搞死人,奚容怕他听见了,晚上又拿他出气,连忙解释说:“不是的、不是,奴家在房间里,谁也没碰过,全是大郎亲的,没有别的人。”
周二郎和许英听了这话也是愣住了。
周大郎分明是死了。
怎么可能来作弄他?
许英和周二郎相互看了一眼,那眼神几乎是一模一样,既怀疑对方又怀疑里头藏了人。
这一瞬间几乎是默契十足,奚容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个高大的男人已经进了房间。
屋子里很香。
奚容吓得连忙喊了起来,“你们干什么?二郎,你疯了!?”
周二郎找得相当的快,又麻利又仔细,还一边和奚容好声好气的解释,“我怀疑有坏人在藏在哪里,容容先别生气,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
坏人倒是没有,但是厉鬼却是有一只。
两个阳气十足的男人进了屋,屋子里仿佛也亮堂起来了。
已经瞧不见周锋郎刚刚的身影。
但是奚容知道他在这里。
屋子里更冷了,周二郎都中过两次招,却丝毫不知道有一只鬼。
而许英觉得自己根本不是进的灵异副本,按照逻辑只能是人。
某个男人藏在屋子里,把那想念亡夫想念得魔症了的美丽未亡人骗得团团转。
伪装成他死去的亡夫,在房间里把人搂着抱着亲着哄着,漂亮的小寡夫当然愿意极了,还以为是自己的夫君回来了。
可是哪个角落都找遍了,什么藏人的地方也没有,如此只能怀疑到对方身上。
周石君眼睛是盯得狠,奚容的房间和他的宝贝似的,专门防着贼来偷,除了许英没有谁了,他只是出去买了趟菜,锁都撬了,人也抱了,身上更是有新鲜的吻痕。
不是他难道还有鬼?!
许英头一个怀疑的只能是周二郎。
每天鬼鬼祟祟的送饭说话,那房间怎么样他了如指掌,仿佛是他的所有物一般,出门都要锁着,只要是能看见,那眼睛都是往这边瞧。
在深夜、在午睡时,在任何没有人的时候,他的机会他多了。
而屋子里根本没有藏人,不是他除非有鬼!
两个人狠狠盯了对方一眼,感觉刚刚就应该把人打死,但是奚容在这里,待会儿碰着了可不行。
如此只能好好安抚一下奚容,周二郎做了顿饭,奚容终于是在房间以外的地方吃了一顿。
吃了饭,下意识的回了房间,门还没关上就想到了什么,连忙要出去。
但是手指还没碰到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容容。”
奚容的手指僵了僵,最终是放下了手。
门轻轻的关了,从里面上了锁。
奚容垂头站在门边,一会儿就哽咽起来。
“我方才不是要逃、也没有被别人碰,那个人是侦探、是捕头,我是想让他证明我没有害过你.......”
“我知道的......”
那冰冷的手又轻轻碰上了他的脸,一点一点轻轻的帮他擦眼泪。
也许是今天出了房间见了太阳,竟没有觉得那么恐怖,仿佛是周锋郎活着的时候哄他一般的,一瞬间委屈全部上来了,哗啦啦的止不住流眼泪,竟然哇哇大哭起来。
那冰冷的手将他的眼泪抹了又抹,不厌其烦的轻轻的擦拭,说话也是轻轻的,低沉的,像哄唤一般的。
“是那些坏人使的坏,他们想要抢走你。”
“想把你带走,带离我的世界,让我找不到你.......”
奚容被一把搂了起来,身体腾空着,被大力气的鬼怪抱在怀里,搂着腰和膝盖,抱小孩一般把他举得有些高。
奚容哽咽两声,擦了擦眼泪,朦胧间好像看见了周锋郎的样子。
没有想象中那么的可怕,和活着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又稍微显得俊美了些。
一双金色的眸子看着他,眼睛里充满的爱意。
“我不是为了吓你.......”
“我只是,很舍不得你。”
这天之后, 奚容连房门都不敢出了。
他在房里,姑且还算正常。
若是出去,碰见了周二郎,生怕他又被鬼上身, 或者出现什么超自然现象。
他在房间里, 顶多是茶杯被暖暖,被子被叠起来, 或是有时候被碰碰。
最可怕的是晚上。
这只厉鬼会和他一起睡, 就睡在他旁边, 碰过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看不见摸不着。
但是发起疯来会吻他。
床上的枕头垫得高高的软软的, 屋子里并不冷,但是凉飕飕的, 把被子垫在下面,奚容就窝在柔软的棉花枕头和被子里,不一会儿两旁就凹陷下来。
看不见的鬼怪在靠近他,不一会儿就将他亲吻起来。
冰凉才触感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看不见摸不着, 但是可怕的东西在亲他。
要是前几天, 他一定会尖叫到发疯。
这几天就好了许多, 他想着如果反应过激还可能被没轻没重充满怨恨的厉鬼折磨, 如果乖乖听话, 至少不会吓他。
只是吻一会儿奚容就忍不住哭了起来,怕那厉鬼发火,只能小声的喊:“疼。”
疼可一点也不疼, 但这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他害怕极了。
可是等来的并不是那可怕的厉鬼放过他, 下一刻脸上的眼泪被轻轻舔舐起来。
不知名的鬼怪不知道是何等可怕的模样 , 就算是白日里房间也是黑漆漆的的,在浓墨一般的黑暗里点了一盏灯,奚容窝在柔软的床上猫似的哭,眼泪还没落下来又被可怕的鬼怪舔舐干净。
那一哭可是难以哄住的,水做的美人眼泪哗啦啦的流。
奚容本来就是一哭难以停下来,那鬼怪比之生前要性急许多,畜生一般的未通人性,舔来舔去都舔不干眼泪,便一把把人搂在怀里。
“啊!”
奚容被吓得尖叫了一声,连忙从床上往下爬。
可怕的鬼怪不知道在做什么,奚容觉得自己全身都被控制了,手脚乃至胸口都被阴冷的气息包裹着,才爬了两步便又被拖了回来。
雪白的脚腕被两只看不见的大手抓住,在柔软的床上轻轻一拖,人又被拖到了枕头边,柔软的床上拖起来一点也不疼,他的双手无措的在空气里抓了抓,披头散发,的一头长长的黑发如柔美的绸缎般铺了满床。
雪白漂亮的的脸红扑扑的,哭得让人魂都没了。
那么大的动作,在可怕的黑暗里,衣服从来没有穿好过,素色的柔软的里一半开不开,洁白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早就暴露在空气里。
坐在枕头前的姿势分外诡异,搂抱着枕头一般对着床头坐着,乌黑的长发从肩头垂落,半遮半掩般的雪白单薄的肩露出一丁点,修长的腿在暗艳的昏黄的光线里不知是什么姿势,只听见在细细的哭。
那哭声,如幼猫黏黏叫唤似的,带着撒娇般的鼻音轻轻的哭。
像美艳的小寡夫在难耐的深夜里做着什么隐晦的事。
一会儿又哭得大声了一点,“不、不要.......”
可怕的鬼怪更过分了。
把他搂在怀里亲吻。
因为看不见,仿佛腾空一般的坐在在床上,被不知名的力掌控着。
搂得相当的紧,几乎到了没轻没重的地步,抱着他亲了嘴又亲脸,又亲又贴,仿佛要把他吃了一般,甚至能听见野兽呼吸一般的可怕声音。
急切的吻着,将他柔嫩的皮肤亲吻得有些疼,又兴奋的把他压在床上,一声一声的,低沉沙哑的喊着他的名字。
“容容、容容.......容容,好喜欢好喜欢.......”
奚容哽咽起来起来,“我好怕、我好怕啊、不要喊我了.......”
仿佛要把他含在嘴里舔舐般的、充满了毛骨悚然的病态爱恋,直把他吓坏了。
瞧见他怕的厉害,又忍着不碰他。
只是在他身旁嗅了嗅,他在看不见的虚空里,贴得极近。
虽然没有碰到,但是奚容隐约能感觉到那只鬼就在他身边。
因为他不敢出去,每次都是周二郎送饭,一般的不多交流的,若是多说一句,鬼怪就会发疯。
直将他又搂又亲,要他知道错了为止。
那日不过和周二郎多说了一句话,便是将他按在床上吻得浑身发红。
这天之后, 奚容连房门都不敢出了。
他在房里,姑且还算正常。
若是出去,碰见了周二郎,生怕他又被鬼上身, 或者出现什么超自然现象。
他在房间里, 顶多是茶杯被暖暖,被子被叠起来, 或是有时候被碰碰。
最可怕的是晚上。
这只厉鬼会和他一起睡, 就睡在他旁边, 碰过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看不见摸不着。
但是发起疯来会吻他。
床上的枕头垫得高高的软软的, 屋子里并不冷,但是凉飕飕的, 把被子垫在下面,奚容就窝在柔软的棉花枕头和被子里,不一会儿两旁就凹陷下来。
看不见的鬼怪在靠近他,不一会儿就将他亲吻起来。
冰凉才触感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看不见摸不着, 但是可怕的东西在亲他。
要是前几天, 他一定会尖叫到发疯。
这几天就好了许多, 他想着如果反应过激还可能被没轻没重充满怨恨的厉鬼折磨, 如果乖乖听话, 至少不会吓他。
只是吻一会儿奚容就忍不住哭了起来,怕那厉鬼发火,只能小声的喊:“疼。”
疼可一点也不疼, 但这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他害怕极了。
可是等来的并不是那可怕的厉鬼放过他, 下一刻脸上的眼泪被轻轻舔舐起来。
不知名的鬼怪不知道是何等可怕的模样 , 就算是白日里房间也是黑漆漆的的,在浓墨一般的黑暗里点了一盏灯,奚容窝在柔软的床上猫似的哭,眼泪还没落下来又被可怕的鬼怪舔舐干净。
那一哭可是难以哄住的,水做的美人眼泪哗啦啦的流。
奚容本来就是一哭难以停下来,那鬼怪比之生前要性急许多,畜生一般的未通人性,舔来舔去都舔不干眼泪,便一把把人搂在怀里。
“啊!”
奚容被吓得尖叫了一声,连忙从床上往下爬。
可怕的鬼怪不知道在做什么,奚容觉得自己全身都被控制了,手脚乃至胸口都被阴冷的气息包裹着,才爬了两步便又被拖了回来。
雪白的脚腕被两只看不见的大手抓住,在柔软的床上轻轻一拖,人又被拖到了枕头边,柔软的床上拖起来一点也不疼,他的双手无措的在空气里抓了抓,披头散发,的一头长长的黑发如柔美的绸缎般铺了满床。
雪白漂亮的的脸红扑扑的,哭得让人魂都没了。
那么大的动作,在可怕的黑暗里,衣服从来没有穿好过,素色的柔软的里一半开不开,洁白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早就暴露在空气里。
坐在枕头前的姿势分外诡异,搂抱着枕头一般对着床头坐着,乌黑的长发从肩头垂落,半遮半掩般的雪白单薄的肩露出一丁点,修长的腿在暗艳的昏黄的光线里不知是什么姿势,只听见在细细的哭。
那哭声,如幼猫黏黏叫唤似的,带着撒娇般的鼻音轻轻的哭。
像美艳的小寡夫在难耐的深夜里做着什么隐晦的事。
一会儿又哭得大声了一点,“不、不要.......”
可怕的鬼怪更过分了。
把他搂在怀里亲吻。
因为看不见,仿佛腾空一般的坐在在床上,被不知名的力掌控着。
搂得相当的紧,几乎到了没轻没重的地步,抱着他亲了嘴又亲脸,又亲又贴,仿佛要把他吃了一般,甚至能听见野兽呼吸一般的可怕声音。
急切的吻着,将他柔嫩的皮肤亲吻得有些疼,又兴奋的把他压在床上,一声一声的,低沉沙哑的喊着他的名字。
“容容、容容.......容容,好喜欢好喜欢.......”
奚容哽咽起来起来,“我好怕、我好怕啊、不要喊我了.......”
仿佛要把他含在嘴里舔舐般的、充满了毛骨悚然的病态爱恋,直把他吓坏了。
瞧见他怕的厉害,又忍着不碰他。
只是在他身旁嗅了嗅,他在看不见的虚空里,贴得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