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杰西卡喘匀气息，雾气从她的双眼之中迅速褪去。她抬起头，在破碎的镜面上看到凌乱的自己和身后的沃克，身形陡然一僵。

“该死。”她用后背推了一把沃克，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什么？”

“该死！”

杰西卡忍不住咒骂道，她从盥洗台上抽出几张纸：“你没有戴套。”

“你大学毕业后做的第一件事是做了皮下埋植的长期避孕，”沃克莫名其妙，“体检档案上清清楚楚写的，当我不知道？”

“我嫌你脏。”

“……”

沃克真的是咬紧牙关按下了再次发火的冲动。

他一把扯过了杰西卡手中的纸巾，憋着火气替她清理干净腿那个间的液体。沃克阴沉着脸：“你自己补好妆容，酒会还有一个小时才会结束。”

说着男人迅速整理好衣物，把被杰西卡抓的乱七八糟的头发简单的梳理好，迈开腿准备先行离开。

“等等，奥古斯特。”

沃克的背影蓦然一僵。

他停下步伐，转过身看向杰西卡。

落入眼帘的是杰西卡·拜恩已然恢复到平静的神情。

她还是那么坦然沉着，如果不是苍白的眉眼之间还带着情那个欲过后的淡淡妩媚，几乎不会看出刚刚发生过什么。

杰西卡喊他的名字，他们合作了三年，共同完成过无数任务，她从来没有喊过一次他的名字。

沃克胸腔内的怒火在顷刻间消失殆尽，他略有些意外的审视着杰西卡：“你喊我什么？”

“奥古斯特。”

她重复道：“怎么，你的名字有什么禁忌吗？这个酒会上是否全部都是使徒的成员？”

听到后半句问题，沃克几乎是立刻切换到了公事思维，他流露出警惕的神色：“不是，有一些是邀请过来的人。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之前与你搭话讨论‘生意经’的富商呢？”

“应该是受人邀请的不知情者。”

“两年前你在一次暗杀行动中见过他，”她沉思片刻，心思迅速转了好几圈，最终还是决定开口，“那会儿他还是个CIA的赞助人。”

“该死。”

轮到沃克骂人了。

CIA的赞助人，不是使徒的人却来到使徒的酒会，其中蕴含多少含义，不用杰西卡·拜恩多说，沃克依然明白了一切。

他不得不重新走回杰西卡面前，男人一把揽住她的腰：“我们走。”

“去哪儿？就这么不管你的同伙了？”

沃克送了她一个接近于捕食者的笑容：“让他们自己去处理，而我不介意早点回去，重复一遍刚刚我们做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