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舒锦故作疑惑问道:「父亲,我记得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了?做什么还要立牌坊?」
严知理差点被口水抢住:「不许听这些污言秽语。」
严舒锦把想说的都说了:「可是她不要脸啊,我又想不到怎么形容,毕竟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不要脸、厚颜无耻、做……还要立牌坊。
韩老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黑,差一点就要昏过去,可是她不敢昏,她怕自己昏倒后,永福公主揭开更多的事情。
韩二爷和韩三爷心中又急又臊,韩三爷忍不住说道:「公主,我母亲也是三等伯夫人,您……」
严舒锦哎哟一声,像是才想起来:「这等人品,怎么担的起封号,我回去与伯母说说吧,总不能让人觉得我朝命妇都是如此的品性。」
韩三爷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让母亲丢了伯夫人的封号,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严舒锦看向韩二爷问道:「韩二爷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韩二爷咬牙握紧拳头说道:「没有。」
严舒锦啧了一声:「你母亲被我这样说,你竟然连反驳一句都不想反驳,看来你母亲平日做人做事都不太好,连亲生儿子都不帮她。」
什么好话坏话都被严舒锦一个人说了。
不要惹永福公主。
在场的众人此时心中只有这样一个想法,永福公主简直没理都要搅三分,更何况她现在占理。
严舒锦眉眼弯弯的,看着韩老夫人,声音更是软糯清甜:「您还真是做人失败,可悲可叹呢。」
韩老夫人一口气没有喘上来,伸手按着扶手才勉强不让自己倒下。
韩二夫人和韩三夫人心中一惊,赶紧上前给韩老夫人顺气喂水。
严舒锦皱了皱鼻子,说道:「父亲你看,她这是心虚了呢。」
严知理有些哭笑不得,说道:「人晕过去就办不成事了。」
严舒锦这才闭嘴,只是看着韩老夫人的眼神带着戏谑,老太婆让你原来欺负我家韩甯安,现在不过是开始。
俞子琪心中已经有思量,虽然永福公主说的话很尖锐,但是却句句占理,韩老夫人那些打算有些下作了,而且他怀疑韩景亲祖母的嫁妆,怕是已经不保,不知道永福公主还有没有别的手段。
虽然宣王也在,可是俞子琪已经看出,在这件事情中真正帮着韩景出头的是永福公主,而且永福公主准备的很周全,永福公主和韩景……从这两个人的眉眼间,恐怕好事将近了。
韩老爷子瞪了妻子一眼,他此时也明白过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继室算计着原配的嫁妆,着实丢人,最重要的是被人揭穿,这要穿出去对韩家的名声有碍,当即说道:「甯安祖母的嫁妆本就该给大郎,甯安是大郎唯一的子嗣,自然是该给他的,你的给二郎三郎留着就是了。」
韩二爷和韩三爷低着头,他们没有任何反对意见,难不成怪自己母亲嫁妆少吗?
韩老夫人心中难堪,说道:「是,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姐姐的陪嫁有些……有些因为经营不善,转卖出去了。」
韩老爷子心中清楚,什么转卖出去,有些东西已经归了韩家。
韩叔祖看了眼林家和江家人的脸色,他们虽然是被韩二夫人和韩三夫人请来的,可到底不是韩家人:「用同等价钱的铺子补上,若是一时没有合适的,就折算成钱财补给甯安。」
韩老爷子最在乎名声,闻言说道:「对。」
严舒锦开口道:「那么这些年,铺子赚的钱呢?是不是也该算一算?甯安,把你祖母的嫁妆单子拿出来。」
在一旁仿佛局外人的韩景这才拿了单子出来,递给了严知理,严知理已经看过了,随手递给了俞子琪。
严舒锦说道:「经营不善?那我想知道甯安亲祖母当初陪嫁的人呢?那些铺子的管事呢?为什么经营不善?铺子可以说经营不善,那么良田和庄子呢?」
啪啪啪。
在场的人都仿佛看见一巴掌一巴掌接连扇在了韩老夫人的脸上。
严舒锦最后慢悠悠地说道:「而且所谓经营不善的铺子、良田和庄子,为什么最后都变成韩老夫人您娘家的了?难不成您娘家是做善事吗?」
韩老爷子脸色变了变。
韩三爷怒道:「你胡说八道。」
严舒锦说道:「是不是胡说,韩老夫人心中明白,而且你们觉得我没有证据吗?这些东西转卖都是要办手续的。」
俞子琪瞬间明白过来,心中已经确定,怕是永福公主这些作为是严帝允许的,要不然她怎么能从官府找出来这些,想到出来前父亲的话,提醒道:「韩叔,还是早早有个决断比较好。」
可别等永福公主真把那些都给抖出来,到时候丢脸的可不止是韩老夫人了,而且俞子琪也猜到,怕是韩家也有插手。
「完璧归赵比较好。」俞子琪再次提醒:「这些不管转几次手,最后在谁手里,都是能查到的。」
韩老爷子也明白过来,勃然大怒,对着妻子说道:「你竟然背着我做出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