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舒锦说道:「这次一共诛杀了七家,这几日我会让人把他们的商铺给整合一下,白家贡献最大,占三成。」
葛家、谭家和向家的当家都没有意见的。
「除此之外,葛家、谭家和向家各占两成。」严舒锦不是个小气的人,而且她也是要告诉所有人,和她作对的是没有好下场的,但是跟着她的人,她也不会亏待的:「剩下的归我。」
其实剩下的也不少,庄子、田产和那些家产,不过这些东西严舒锦也要当做赏赐给那些亲兵的。
葛家他们都不是目光短浅的,更是看到了永福公主亲兵的战斗力,自然是没有意见的,而且永福公主分的很公平,甚至他们占了大便宜,毕竟他们只是和这些人家的情况与永福公主的侍卫说了,还帮着隐藏了一些人而已。
严舒锦说道:「今日你们就先回去休息吧。」
「公主,家中还有些粗使的下人,让他们来帮着打扫一下门外吧?」谭家主说道:「还有那些不识好歹的人处理,也可以让公主的亲兵休息一下。」
严舒锦说道:「也好,让孙桥安排吧。」
「是。」
等出了公主府,向老爷子才说道:「你们两家埋得很深啊。」
白家主单名一个墨字,这也是后来改的,他不过二十多岁,是几个人中最年轻的,解释道:「我名声不好,总不能连累了恩人。」
葛老爷子说道:「你们都误会白家兄弟了。」
有些事情,白墨虽然不愿意提,可是知道以后都是给公主干活,不解释清楚,怕是心中有芥蒂就不好了:「我们爹是给刘家做工的,后来娘给爹送东西的时候,被刘家老畜牲看上了,就强抢了我们娘养在外面,娘为了家里就忍下来了,生了我们兄弟两个,老畜生说不知道我们到底是谁的种,他也不缺儿子,那时候娘年纪大了,他就给了点钱,打发爹带着娘和我们走了。」
「爹拿了钱到外面就把娘和我们扔在了荒郊野外自己走了。」白墨提起这段往事,没有任何感情:「娘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把我们兄弟养大,没想到刘老畜生做的坏事太多,都报应到了他儿子身上,一个个不是病死就是体弱的,就想起了我们兄弟,不过刘老畜生家想让他过继,不肯定让他认我们,他又不愿意家产落在旁系手里,就让我们兄弟其中一个娶他孙女,然后把家里的产业交给孩子,我们兄弟一穷二白的,哪里是他对手,我就娶了,后来把老畜生给弄死了。」
向老爷子和谭老爷子都知道姓刘的不是什么好人,可是这样的事情也能做出来,任谁都忍不下来,让儿子娶孙女?这样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而且有葛老爷子在,白家兄弟不可能说谎的,向老爷子没忍住往旁边呸了口。
谭老爷子本想问怎么不说,让所有人都误会,可是又觉得这事情还真不好往外说:「我绝对不会告诉他人,包括我儿孙。」
向老爷子也承诺道:「我也是。」
白墨说道:「公主并不嫌弃我的出身,我不在意这些了。」
谭老爷子和向老爷子都没说话,哪怕白墨不在意,他们也不会往外说的,毕竟这样的事情受伤害最大的还是白墨。
严舒锦到福州做的那些事情,就好像盖房子先打了地基一样,这次的杀戮后,不仅没有影响到福州的发展,反而使得福州很多事情都上了正轨,除了倭寇还没彻底剿灭,剩下的事情中,没有任何人敢和严舒锦作对,阳奉阴违的事情都不敢发生。
哪怕是以前福州的官员,此时都老实了,有些更是主动交出了官职,严舒锦也没有挽留,都安排了合适的人顶替。
短短数月,福州的人都安定了下来,虽说不上路不拾遗,可是那种打架斗殴争夺水源良田的事情都没有再发生。
不过这样也是正常的,毕竟那些青壮年都已经被发配去干活了。
他们的待遇自然和普通工人不一样,根本没有工钱,每天都有侍卫看管着,吃穿住都是统一的,不过严舒锦每个月允许他们家里人来探望他们一次,而且干活好的,也会有奖励,等於给这些人一些盼头。
如果说福州的人每日都忙的脚不沾地,哪怕是严舒锦都瘦了几斤,朝廷那边倒是显得过於悠闲了。
连福州的这些消息,都是靠着严舒锦上折子朝廷才知道的,对於严舒锦做的事情自然有人攻击,说福州百姓会这般是因为永福公主欺压百姓,官逼民反……
不过还没有说完,严帝就让侍卫把人拖出去,发配边疆了。
等朝廷组织的商人来的时候,严舒锦已经在福州过完第一个年了。
这些商人到的时候,严舒锦正让人修路,修路的费用是她出的,不过修路的工人都是那些犯人,这样一来花费又节省了不少。
来的不止有商人还有朝廷的官员和一些世家派来的人,严舒锦直接让官员住在驿站,商人和世家的人就让他们自己安排了。
杜先生看起来精瘦了许多,难得休息了几日,此时正溜达过来怂恿严舒锦找朝廷哭穷。
严舒锦听完,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先生,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杜先生看向严舒锦。
严舒锦说道:「你觉得伯父真的成功了吗?」
杜先生愣住了。
严舒锦看着外面:「坐上了皇位应该是成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