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韩景没有意见,说道:「我这就去找来。」
严舒锦嗯了一声。
韩景当即去找了画像,他其实画了很多严舒锦,有睡着的看书的站着看风景的,他选了一张严舒锦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书卷抬眸一笑的,这张他很喜欢,不过严舒锦都在他身边了,所以可以把这张送给宣王妃,他心中感激宣王妃把严舒锦养的这样好。
知道皇后死的消息,宣王手中的笔没有拿稳,直接落在了他写了一半的折子上,他身子晃了晃没有站稳直接往后倒去,多亏后面有椅子,倒是没有摔倒宣王。
宣王看着来人,张了张唇却发布出任何声音。
来人是赵忠,严帝身边的亲信,看着宣王的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好受:「陛下让王爷……王爷无须回京,势必把隐田之事查妥。」
宣王像是没听见一样,根本没有搭理赵忠。
赵忠又拿了一封信出来:「这是皇后留给王爷的信。」
宣王的声音沙哑:「拿来。」
赵忠赶紧递了过去。
宣王抖着手拆开了信,信并不长,宣王很快就看完了,只说让他专心为皇帝办事,让他不用回京奔丧,以后多照顾着妻子一些,一句都没有提自己。
看着这封信,宣王忽然怀疑起了刘妃和严辰旭的死,到底和皇后有没有关系。
宣王不是傻子,而且和严帝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不愿意把自己的兄长往坏处去想,可是此时却不由自,若是皇后想要报仇,多的是机会,毕竟她才是后宫之主,而且皇后……皇后早就不想活了,也不可能是为了保住皇后之位不给儿子报仇。
刘妃母子死的时机太凑巧了,而皇后这封信……
宣王咬紧牙,猛地起身,他的眼中满是血丝:「皇后是怎么没有的?」
赵忠恭声说道:「是病逝的。」
宣王猛地问道:「病逝?」
赵忠说道:「是。」
宣王握紧拳头,许久才一脸颓色说道:「我知道了,太后还好吗?」
赵忠不敢隐瞒,说道:「在知道皇后死讯后,太后就病倒了,不过有太医照看着,并无大碍。」
宣王沉默着:「我知道了。」
赵忠小声说道:「只是太后拒不见陛下,王爷若是得了空也劝一劝太后比较好。」
宣王看了眼赵忠,冷笑了一声:「我连回去给我嫂子奔丧都做不到,哪里有本事去劝太后?」
赵忠低着头没有吭声。
宣王指着外面说道:「出去,我要静静。」
赵忠赶紧退了下去。
太后宫中,严太后躺在病床上,她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都满是皱眉,好像皇后的死带走了太后的所有精气神,让她变得苍老了起来,此时躺在场上。
宫人手中的汤药都被热了几次了,可是太后依旧不喝。
宫中谁也劝不住太后,只能把宣王妃给请了进来。
宣王妃匆匆过来的时候,看着太后的模样,又想到皇后的死,强忍着泪意,说道:「母亲,稍微用些药吧,嫂子在天之灵看见了,也会不安的。」
严太后听到宣王妃提起皇后,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宣王妃赶紧上前扶起了严太后,说道:「母亲,若是您倒下了,嫂子、嫂子的身后事怎么办?我又不能住在宫中,难不成真的交给那嫔妃?」
严太后伸手紧紧抓着宣王妃的手:「不行,那些人、那些人都恨皇后,她们不会尽心的,我不能倒下,我得起来。」
宣王妃把药接过来,喂给了严太后。
严太后吃完了药,喃喃道:「当初、当初我是不是该劝皇帝让皇后离开?哪怕不要皇后这个位置,去宝姐那里也好,皇后会不会、会不会就还活着?」
宣王妃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嫂子是想家望了,去陪家望了。」
听到严家望的名字,太后神色变了变,许久没有再说话,她想到皇后那日私下与她说的话。
皇后:「母亲觉得家望的死,陛下是无辜的吗?」
严太后那时候只觉得心惊肉跳,呵斥了皇后让她不要胡思乱想,可是如今……
「勤娘,你以后好好和知理过日子,我会好好的,你、你以后也少进宫。」严太后的声音有些空荡荡的:「这宫里会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