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武立刻站在高台之上,大手一挥。
不多时,原本还在进行徒手搏斗的陷阵营锐士,便都迅速集结起来,整齐有序的站在高台下面,雄赳赳,气昂昂
整整八百名锐士所组成的方阵,人人斗志昂扬,目视前方,没有任何一丝毫不相干的杂音。
当真是令行禁止
庆忌见状,不由得微微颔首。
站在庆忌的位置上,由远及近的放眼望去,只见这些陷阵营的锐士,各个身披青铜重铠,披坚执锐。
他们每一个人都手执长戟,腰挂青铜剑,背上负一面犀面大橹和一把铁胎硬弓,并且还有带五十发弩矢。
再加上身披着的三层铠甲,庆忌估摸着,他们的负重都有几十斤
“孙将军,你的陷阵营真的可堪一战”
在一侧的孟贲颇为不信,道“这些将士负甲担器,十分沉重。看着还行,但唯恐上不得战场”
“如何上不得战场”
“哈哈哈哈,孙将军,莫说某孟贲不识你的练兵之能,然则此等披甲如龟壳一般的部众,守城尚可,外出野战只能引颈待戮”
显然,孟贲等一众将领都在怀疑孙武的治军能力,怀疑陷阵营的战斗力。
甚至就连孙武的父亲,孙凭都不禁眉头紧锁,不大置信
然而,面对着将领们的不解和奚落的眼神,孙武只是一笑置之。
“孟将军若是不信,你我不妨比试一下。”
“如何比试”
“我以陷阵营这八百锐士,可破将军你一军之兵”
一军之兵,就是五千人
以八百敌五千,不论怎么看,都是在以卵击石。
孟贲不信,孙凭不信,在场的所有将领都不信孙武所说的这番话
孟贲直接气道“孙将军,你说这般大话,不怕闪了舌头敌六七倍之兵力,你都有把握战而胜之”
孙武笑而不语。
正好,庆忌想看一下孙武所组建,且一手操练的陷阵营,究竟有多少战力
于是就放任孙武与孟贲各自率兵进行演武。
不过,对于“满口大话”的孙武,孟贲颇为不忿,故而只愿意率领两千步卒跟孙武的陷阵营一战
毕竟,陷阵营的将士,原本就是吴国各部所出的最强之锐士,论单兵作战能力,非常人所能及。
保险起见,孟贲认为自己还不能太过大意
“咚咚咚”
随着沉闷而又略显压抑的战鼓声响起,在空旷的校场上,孟贲所率领的两千将士,就跟孙武所率领的陷阵营八百锐士对峙起来。
旌旗蔽空,戈矛如林
孟贲抢先一步,率兵向着摆开阵势的陷阵营发起进攻。
伴随着令旗的挥动,孟贲长剑一指,方阵最前沿地带的盾牌手,就举着长方形的盾牌,亦步亦趋的掩护着部队缓慢向前推进
陷阵营一方,亦是在孙武的号令之下,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前进。
“放箭”
还没进入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内,孙武就大手一挥,命令所有陷阵营将士都拿起铁胎硬弓,张弓搭箭,朝着对面的敌军方阵抛射出一轮又一轮的箭雨。
“等等”
孟贲不禁瞪大眼睛,失声惊叫起来。
只见陷阵营锐士所射出的劲矢划破长空,居然准确无误的避开盾牌阵,落到敌军方阵当中
猝不及防的孟贲军士卒纷纷中箭,疼得不行。
这种箭矢暂时没有箭头,但砸在头上依旧能让人有一种不小的疼痛感。
仅仅是几轮箭雨下去,孟贲一方的将士已经“阵亡”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