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庆忌的心中颇感诧异。
好端端的,究竟是什么人干出破坏桥梁之事
就在曹渭等人准备调转车头,折返回去的时候,忽而身后响起一阵纷乱的马蹄声。
庆忌抬眼望去,只见泥泞不堪的道路上,突然出现十多辆戎车,尾随其后的更是数百名穿着各色衣裳的汉子。
马蹄奋扬之间,形形色色的汉子手持戈、矛、剑、戟等五花八门的兵器,逐渐逼向河岸边上的人群
飞驰在最前面的一辆戎车上,立着一名身材魁梧,穿着皮甲,昂藏九尺的大汉
他腰悬一柄阔剑,目视前方,隐约之间生出一种睥睨天下之感。
展
这是戎车的大纛旗上所绣出的文字。
盗贼吗
庆忌不禁眉毛一挑,倍感诧异。
这个时代,盗贼还是不在少数的,只是相较于后世的封建王朝少上一些。
而被逼到落草为寇的盗贼,几乎全是逃亡的奴隶、野人,他们为了生存,已经别无他法
“诸位,在下展跖”
“展跖此行只为求财,无意伤及尔等性命诸位若识趣,请自行交出所有财物,如若不然,休怪展跖剑下无情”
为首的大汉立于戎车之上,朝着河岸边上的人行了一礼,其态度不卑不亢。
先礼后兵
这般知晓礼仪的盗贼,真是凤毛麟角。
“什么展跖他他是鲁国的大盗盗跖”
“盗跖不是远在千里之外的鲁地吗怎会出现在吴国”
“据闻盗跖喜食人心gan,聚众数千人,常流窜于列国山河之间,对抗官军,无恶不作。”
“这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暴徒”
听到盗跖自报家门,在场的人都无不为之色变。
与此同时,吴都城,大司马府
孙武行色匆匆的进入偏堂中,见到正在处理军务的孙凭,忙道“父亲,大事不妙矣”
“何事”
孙凭颇为诧异。
他的儿子孙武向来成熟稳重,处变不惊,究竟是怎样的事情,才能让孙武这般慌神
“父亲,儿方才获悉,鲁国大盗盗跖已然率众进入吴境,不知所踪。”
“综合各方消息,儿估测盗跖之众大致上有八百人,且流窜于干陇一带,距离吴都不甚远。”
闻言,孙凭不由得勃然变色
“八百人如此之多的盗贼,是如何溷入吴境的盗跖入吴,究竟有何用意”
孙武摇摇头道“父亲,根据儿了解到的情况,盗跖及其麾下的八百贼寇,是通过化整为零的方式,或扮作商旅,或扮作士子,或直接进入吴境的。”
“我吴国如今大兴新法,少有严厉盘查过往士子或商旅,故而令他们得逞。”
“至于说盗跖入吴,究竟目的何在。多是为求财,或求名也”
顿了顿,孙武又不禁蹙眉道“然,这还不是最严重的。父亲,大王尚在干陇一带视察,若遭遇盗跖及其部众,儿唯恐大王稍有差池”
“嘭”的一声,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孙凭立马拍桉而起,吹胡子瞪眼的道“即刻召集兵马,奔赴干陇”
“诺”,